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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燕梨心想，怎么会不疼。

她没有听，因为在她心里妈妈最重要。

“不疼。”顾珩怕她自责，忙不迭地摇。

可是顾珩，在这个时代他是皇帝，是一个帝国的最统治者，只要他想，他可以拥有三六院三千佳丽，会有数不清的人愿意为他挡箭。

他挫败地低：“我陪着你吧。”我陪着你，应该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吧。

可是顾珩不是。

他看到她的目光，脚步顿了一：“阿还没有睡吗？”

他走到她床前，半蹲：“阿是......有些害怕吗？”

燕梨看着他，忽然有些想哭。

七年前系统劝她不要回去，它说她不会再遇到一个人，比顾珩对她更好了。

她被士兵带着去一个早就搭建好的帐篷中休息，行军在外条件简陋，但仍能看来这里已经是心收拾过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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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掀起的声音响起，燕梨睁开，看到顾珩独走了来。

人们总是最顾惜自己的命，位权重者尤其是。

“好了。”顾珩。

他救她毫无犹疑，好像在他的心里，她比自己更重要。

燕梨和他不一样，她是没有见过鲜血的人，今天猛地直视了这么多近在前的残忍厮杀，她心里恐怕难免害怕。

燕梨一直觉得，如果她遇到了危险，顾珩是会舍弃自己来救她的，可是猜测终究和现实不一样，当这一幕真实发生时，她仍是有一难以相信的震撼。

明明他才是承受最大压力受重伤的人，现在却要挖空心思来安她。

因为父亲，她总是对过于亲密的人际关系心怀一份防备。这世上本应最亲近的亲人都可以轻易抛弃伤害，更何况是朋友、伴侣呢？

燕梨默默摇。

人们都是最自己的。

七年后她再一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她不会再遇到一个人，比顾珩对她更好了。

已经休息，可是脑海中却无法控制地一遍遍回放顾珩救她的瞬间。

燕梨颤抖着抚上鼻尖，仿佛还能受到他鲜血的温度。

顾珩犹豫了一，却不知该怎么安她，他已经太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不知该怎么去会一个无法习惯的她。

“伤理好了吗？”她轻声问。

他有些笨拙地开：“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习惯......唉，不是。”

“疼吗？”她伸手，却又慢慢收了回来。

糟糟的一天过去，燕梨也是心疲惫，她甚至没有心洗漱，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