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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角几要渗泪来。

她咬着牙，同殷晴雪对视许久，看着对方乌黑莹亮的双中清晰倒映自己木讷的脸孔。

终于，吐一雾白的气息，方绝念小声：我不问了。

第234章

玉潋心与阙清云并肩站在城外的缓坡上, 目送方绝念和殷晴雪一同回到城中。

那两人的背影消失于城门后，玉潋心方真切地觉到，曾经时刻跟在她后的小姑娘已经大, 不再需要者搀扶, 有了独属于她自己的, 别样多彩的人生。

殷晴雪找了她们二十年, 曾经一腔孺慕之已化作植于心的执念。

当初将她带回听澜宗的两个人, 对她而言, 更像是天上的月亮, 昙一现地现在她的生命中, 在她白纸般的人生里，落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这记忆与，才格外烈，炽，甚至是神圣不容亵渎的。

她未必不明白, 玉潋心和阙清云还活着的几率十分渺茫, 可她除了继续寻找，没有支撑她活去的目标。

是方绝念的陪伴救赎了她。

玉潋心二人再次现, 了结了她半生的执念, 往后的日, 将属于她自己了。

视线落在泗北城耸的城门上, 许久未收回目光。

阙清云拍拍她的肩，虽只字未言，却有一力量悄悄注玉潋心的心底。

她们这一生，总在离别。

生生死死，来了又去。

前有东冥乐为族人鞠躬尽瘁，后有方绝念大义无私, 戎戍边。

不论是为东冥氏族，还是为北境黎民，她们守护的人，未必当真就会为她们付的血汗恩德。

玉潋心无法评断到底值不值得，但这世上，就有这样一类人。

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

她的的确确受到冲击，并因此陷思，开始理解万载以前，未曾为谁动凡心的阙清云。

想必那时，阙清云也曾和方绝念、东冥乐有着一样的抱负。

她心怀天，对所有人抱有平等的仁慈，会怜悯苍生，却不会为所困，也不会承回之苦。

但玉潋心的现打破了这一切，阙清云为她放弃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广阔天空。

玉潋心沉默着，心不由生些许惋惜。

不知睥睨苍生的一代仙君，登临绝，当是怎样的风。

哪怕阙清云心思再细，也猜不到玉潋心此刻瞬息万变的想法，但今日方绝念的抉择，同样在她心底起微澜。

这条路没有尽，只要仙君不肯归位，凡界苍生将要经受的灾难便无止无休。

谁也不知，她们的不屈与倔，还能持多久。

夜轻羽，才是真的算无遗策。

师尊，我们走吧。

站了够久，玉潋心抖了抖衣袖，收回看向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