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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描淡写，裴青时心里却轻松不了。

“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怎么说？”裴青时问。

其实这况也不是没有，尤其常见的是某些神类疾病，病人喜自残，因为□□的痛苦能压制神方面的痛苦。

“我憋气时间确实比普通人一，但也不能在底呼。”季西池低笑了笑，神有些落寞，“至于那样能好受一的原因……我自己猜测，可能跟以痛止痛差不多？因为不能呼更难受，所以就觉不到之前的难受了？”

她不仅知，还在想办法帮他治疗，但她可不知这跟他现在的况有什么关系。

但她也算见多识广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症状。

“我没有安你，我不会在这事上安人。”裴青时反复确认过后，自己都满心不解，“虽然我医术真的不怎么样，但有没有病我还是能看来的。”

“医院也说没什么问题。”季西池收回手，有些无奈，“但是……算了，说这些都没意义。如果我有病，那是预料之中的事，早有准备；万一我真的没病，那当然是意外的惊喜，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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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西池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裴青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没有问题，他又何必大晚上跑来河里泡着？

“我，能看看你的脉吗？”裴青时看着他泡在里的样，虽然表并不痛苦，但她心底还是忍不住揪了一。

“怎么？”季西池自嘲地扯了嘴角，“上就要死了？”

“你在底能呼吗？”书中没有关于季西池家族病的详细说明，裴青时也无从得知，她自己医术一般，到现在也没找到问题。

裴青时握住他的手腕，表变得有奇怪。

所以，季西池还真是神病吗？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病，据说是基因缺陷，家族遗传病。我爷爷和爸爸，也都有相同的病。”季西池还站在里，没有上岸，他抓着岸边的野草，慢慢，“但我都没见过我爷爷，我爸爸离开的时候我也还很小，所以我并不知他们发病的时候，有什么征兆。我只知我自己，夜里常常会难受，只有像刚才这样，沉到底才会好受一些。”

季西池：“……”

“我知。”裴青时快承认了。

“当然能。”季西池朝她伸手。

两人对视半晌，季西池笑声来：“小裴，你不用安我，我早就接受了。”

“不是。”裴青时摇摇，“脉象平稳有力，看样至少还能轻松再活一百年。如果非要说有问题，大概就是活太久？”

“你每天晚上都会难受吗？”裴青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