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红花(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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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实在不行还是我与你同去罢，左不过挨顿打罢了……”

反正阿爹又不会真的将她打死，最多躺上半个月罢了。

“真的无事。”雩岑持，一气令得脸红许多，将犹豫不决的乐安朝着年叔方向一推，挥了挥手：“你且先回罢…若是实在不放心，找个相熟的人在军营门前等着我便罢了，若是我太久还未回，你再来寻我也不迟。”

“那…那好罢……”乐安循着年叔的背影走几步，回反复嘱咐：“我回去等着你…若是你一盏茶的时间还未回，我便要来寻你了！”

雩岑不答，便只是回以温和的微笑，见着乐安的影同着年叔匆匆消失在街角，这才发现自己握的拳已是汗一片，钝顿的甲痕扎里，心率无章得飞快，冷汗也又一次重新浸透了后背。

……走了也好。

就像是最后一可以挽回的契机在天意的指引消散，唯余的，只有苟延残的苍白与事非人意的无力。

雩岑几乎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那家药铺的。

店里的药童迎上来，想领着她往室的大夫那引，她却只是轻轻摇了摇。

“我要抓药。”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冷漠地、平静地，像是不属于她的一分。

袖中残损的书页便如此飘落在木质的柜台上，沾上了满篇的苦涩。

…………

“阿岑…阿岑？…….”

乐安又一次撩帘而，外天空已被完全的夜包围，桌上的那碗足以让人嗅之变的苦药已消散了最后一丝意，像一颗淡漠的心，就那样，孤独而寂寞地放在那里。

“怎得还在睡着…”乐安轻轻嘀咕一句，继而便无声叹了气，轻手轻脚地端着桌上的托盘撩起帐帘离开，这碗中的苦药，已被她反复了两回。

晚上要考的文论已是在给她煎药的时间背了个七七八八，应付阿爹应该已是不成问题，可自雩岑失魂落魄地提药而回，并叮嘱她大夫说三包全煎时，便昏昏沉沉背着帐门沉睡至今。

她第一次药之后曾唤她起了一次，然等到她过一会儿又来看时，雩岑却又是背对着她蜷缩在被里，而那碗苦药却仍是一动未动。

…难不成是怕苦麽？

乐安颇觉自己与雩岑同受。

小时她生病时怕苦，哇哇不肯吃药之时也全都被自家阿爹行无了去，左不过事后再给她买些饯哄哄，但饶是如此，她每每便还是对汤药这东西拥有灵魂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