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蚀骨 第12节(2/3)

画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画中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时候见过的？

见他又把话题绕了回去，舒晚手一顿，意识地抬去看他，接到男人视线的那一刻，她脑袋猝然被

这些天回国，每次与舒晚相，总是觉得她话中有话，而且有些话好像本就不是针对他说的。

一年前的舒晚，可不会说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她，温顺得像只滴滴的猫，而现在，像一只敛去锋芒的野猫，随时可能给你来上一爪。

舒晚看着画面中的男孩，然而脑海里的五官却始终无法和面前的人重合到一起去。

过了一会儿，易辞洲冷看着她七零八落地收拾着画，走过去，蹲来，从地上慢慢捡起一支画笔，在手中把玩着。

易辞洲愣滞了一，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向温柔且不善于言辞的舒晚竟然会气鼓鼓地怼他。

易辞洲眯了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慌地收拾着画桌，便径直看向了那幅画。

“怎么？我找你来给我生个孩，这么不愿？”

舒晚放手中的画笔，拂过他的手，往后躲了躲，“易辞洲，你不用重复，你说的话，我都能听见。”

她略带有挑衅地回：“关心我？结婚一年，你有关心过我吗？”

易辞洲指了指画，问：“画的是谁？”

易辞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舒晚的脸，他审度般地看着她，一丝丝一寸寸在她面庞逡巡，然后眯了眯，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哂笑，“那他现在呢？”

男人的脸庞正好一半在光线，一半在影里，分明的廓加上看不清神的眸，就像一个从渊里拉来的人一般，让她倏地颤了一，不自觉地就打翻了画箱。

易辞洲沉了气，坐在沙发上，漠不关心地闲聊问：“那你原本想画的是谁？”说完，他抬起，见舒晚面寡淡眶涩，又改加了一句：“不用说了，你的事，我也不想过问。”

易辞洲一气，问：“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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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值得她记那么久？

她颤着声音问：“易辞洲，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舒晚将画笔丢到一边，在细腻的绵浆纸上轻轻抚了一，轻轻说：“小时候见过的一个人。”

舒晚沉默着一动不动，既没有去回他的话，也没有去接他的目光，只是将视线转向夕斑驳的画纸，静静凝视着，“没什么。”

舒晚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斜睨看过来，只字未语。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又不缺，问那么多什么呢，纵使她画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也与他无关。

易辞洲看着她，越来越觉得不耐烦，他双手撑膝站了起来，走到她边，伸手将她耳边的发拨开，压着声音问：“听不见吗？”

默了许久，易辞洲问：“生气了？”

舒晚侧目看了一画上的男孩，又瞥了瞥前这个冷漠如灰的男人，“是啊，画不来而已，想象不他的样……”

女人还真是矫。

二人沉默片刻，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么也不敢相信易辞洲会直接对她说这个。

这样的冷言冷语，舒晚早就不在乎了，但是从易辞洲的嘴里说来，那被生生从童年梦境里拉回现实的觉，还是让她心狠狠一。

画材稀里哗啦散落了一地，舒晚没说话，赶忙弯腰又去拾捡。

易辞洲抵着颌，缓缓将伸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哦，我只是不知你聋到什么程度了，多问几遍也是关心你。”

画面里的景看着有些熟悉，而画中的男孩，只有廓，没有上也没有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