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2)

而后暗卫又呈上来一个染了血的包裹，里面是几本书。

看不来，赫连诛只能怪自己。要是再大一些就好了。

阮久说喜他，还说等他大。赫连诛再吃了一西瓜，是有甜。

阮久笑着拍拍他的腰背：“别胡思想了，快大，然后嫁给哥哥噢。”

几天之后，赫连诛派去查探的暗卫前来禀报，那个老太监一直往西走，找了个小牧场就住来了，没有任何异动。

阮久没办法，只能拿了钱给他，送他离开。

这是梁国和鏖兀都没有的葬法，所谓挫骨扬灰，除了罪大恶极的人，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葬法。但是周公公没有其他办法，他一个人没办法带着三日渐腐败的尸首去其他地方。

“是。”

阮久想了想：“要不我帮您老找个地方？也省得您老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外面奔波。”

他问：“您老现在要去哪里？”

“你还太小了，那句听多了不好。”

“找个地方养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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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久还想抱起另半个西瓜，被赫连诛住了：“吃多了会肚疼的。”他避着周围的侍从，重复一遍：“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赫连诛心中依旧忐忑，看着阮久，也看不阮久究竟是在说真话，还只是在逗他。

：“啾，你再说一遍。”

赫连诛摇：“不用，别让他知柳宣死了。”

回到尚京之后，赫连诛带回来的太后余党不敢有别的动作，周公公去认领了太后与摄政王，还有那个孩的尸首，顾忌着赫连诛，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放了把火，把三个人的尸首都烧了，骨灰装坛里。

“那时候在溪原城，大王令，将溪原城上都围起来。一个小队正巧遇见了柳公，僵持之际，一个新来的士兵一时失手，误发了箭，把柳公误杀了。”

赫连诛嚼着西瓜，说不来的受。

“那个小队害怕被怪罪，于是把尸首拖走，草草掩埋，隐瞒事实。前几日他们喝了酒，才把事说了来。那几个人已经照军纪置了，这是柳公留来的行李。”

应当是存了死生不复相见的念，周公公心中清楚，他自己也没有几年了。

至于抓住的那些死士暗卫，当然是要秘密死的。

周公公近来憔悴了许多，满白发，仿佛太后一死，他整个人的气神都被走了。他去见阮久的时候，当然没敢带着太后的骨灰，只是抱着行礼。

阮久“嗷呜”一把舀来的西瓜吃掉，然后再舀了一勺，到赫连诛嘴里：“我帮你尝尝甜不甜，还甜的，你吃吧。”

书卷上也都是血迹，那暗卫：“据说柳公临死前，有一句话留给王后，臣等不知该不该禀报王后，所以先来请示大王。”

赫连诛不再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阮久。

赫连诛沉默，那暗卫不明白他的意思，声询问：“大王，要告诉王后吗？”

而且阮久说的是，等自己大了，就嫁给他，是赫连诛嫁给阮久。

没想到赫连诛的脸比他还薄，只听得这一句话，就红了脸。

阮久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原本还有小小的怨气，此时也都散了。

“已经吃了半个了，会不舒服的。”

“什么？”

“不用。”周公公摇摇，“我已经找到了去，不用麻烦小公了。再说了，小公现在安排这样的事，恐怕不太方便。我还没有这么厚脸，已经给小公添麻烦了，临走了还要麻烦小公。”

周公公抱着三个坛，没有回梁国，也不能留在尚京，要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同阮久简单地个别。

可是阮久总是很喜说笑话，不知他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他说，如果王后有朝一日回国省亲，求王后一定不要跟他母亲说，他是这样死的，只须跟她说，自己是病死的，就好了。”

他前阵刚把万安中剩的太监人放去，既然赫连诛不置周公公，周公公肯定也是要的。

暗卫领了命要去，才走到门前，忽然又听见赫连诛：“慢着。”

赫连诛看在阮久的面上，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放他离开。

赫连诛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竟：“告诉他，简单地说两句就行。”

赫连诛不悦皱眉：“他说什么？”

他忍着害臊，：“不是这一句，是在房间里，你说的那句。”

这可不太妙，阮久就像是逗他玩儿一样。

*

阮久趁他神，伸手，抱起另半边西瓜，抓着勺挖了一，刚准备送嘴里，就被赫连诛拦住了。

“那您老打算去哪里？”

阮久再问，他就不肯说了。

赫连诛着包裹一角，掀开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