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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清瘦的忽然扑沈皓怀里，啜泣不止。

回到家里，桌上的碗筷还没有收拾，但沈皓的座位上多了一碗气蒸腾的面条。

路灯晦暗的光影错，沈皓看到齐曳尘握着自己的手，嘴发抖，角的泪珠越越大，整个人都愣住了。

沈皓心底涌上一，在无边夜中悄悄发酵。

生怕多问一句，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安静之中，周游小心地问：“方阿姨，今天好像是我哥的生日吧？”

大概是顾忌有外人在场，方小芝在饭桌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晃神。

沈皓听见齐曳尘小声抱怨：“你怎么还是这么凶啊……”

曳尘心里最不想承认的猜测。

如果换作别人有同样的遭遇，齐曳尘也会递上同样的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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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亲生母亲都会忽略他，他又怎么能奢望齐曳尘只对他一个人特殊？

只是被菜刀切了一而已，消完毒就不疼了，齐曳尘怎么比他自己还伤心？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今天，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夜晶亮的睛和咬的嘴，印在沈皓脑海中挥之不去。

天快黑了，沈皓送他门。四无人，齐曳尘望着他手上新添的伤，只觉得眶酸得厉害。

“不是有你陪我一起过了吗？”

一刺目的鲜红浸透了药棉，沈皓熟练地包上创可贴，再三确认血不会来之后，又回到了厨房。

齐曳尘知，童年时沈皓亲生父亲家暴，那时候沈皓还瘦小无力，反抗不了父亲，每次都挡在母亲前替她承受没完没了的殴打，所以整个后背盘曲着碎酒瓶砸的伤，至今还留着疤。

“哭什么？”

“我以后都陪你一起过好不好？”

沈皓抱着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怀里的人像只猫一样蹭着，沈皓，却舍不得松手。只等齐曳尘哭完了，才慢慢放开，故作从容地说：“哭完了就回去。”

沈皓淡淡地说：“伤很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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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芝睛慢慢张大，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刀柄落的异响。沈皓面无表地走来，翻开客厅的药箱。

屋里飘着香气，可是齐曳尘已经没有心去期待饭菜。

上的伤尚且还留着淡淡疤痕，心里的伤真能彻底愈合吗？

他本以为书中对沈皓的新家一笔带过，代表沈皓过得很幸福。

齐曳尘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上去，仿佛透过绷的创可贴，看到了无数磨灭不去的伤害，一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