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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着实有些棘手，让无比熟悉薛彬和许锦媔的薛寒也没个绪。

谁知陆为却依旧四平八稳地上打量着那价值不菲的茶，慢条斯理：“我原本就是来收集报的，当然是听你说为主。”

“至于为什么许锦媔现在变成了语的一个保洁……”

他将粘在指腹上的那儿茶沫抖掉，缓缓：“薛彬需要一个人去时时刻刻去注意他引导他，从而将这先天觉自律神经障碍对于生活和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他神了几秒钟，才猛然反应过来，望向若无其事研究茶杯的陆为：“不是……是你办案还是我办案啊陆警官？我怎么觉得我像个排位代练？”

面上却是不声地了，静静听着薛寒不急不缓地叙述。

莫名的，陆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像个捧哏？

茶壶被稳稳当当的放在了茶几上，连壶嘴和壶盖的角度都被调整到无可挑剔。

“怎么说？”陆为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平淡地接了一句，防止这位没人搭话就会急躁的少爷撂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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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略一思索，沉声问：“所以薛彬从小在许锦媔边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薛寒却是意味不明地闷笑一声：“呵，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陆为学着方才薛寒的架势，有模有样地给他又斟满一杯茶，不不慢地说：“也许你父母就是看中这一，才请了她保姆吧？”

“基本小时候我问她什么，她都能立刻解释得有有据，导致我小时候一度认为这些都是常识。”

薛寒饮尽了杯中茶，毫不客气地示意陆为给他满上，又接着：“许锦媔是学什么的我不大清楚，但她确实是个学富五车学贯中西的人。经济，心理，历史，法律，外语，化学，甚至还懂一些营养学和医学。”

“完全丧失了痛，会让他从小就对有害刺激丧失警觉，换言之就是慢死亡。”

“毫无疑问，许锦媔这知识渊博的人是最好的引导者。事实证明，虽说将自个儿亲生儿改名换姓过到别人家养着确实有些难懂，不过薛彬这混球儿虽然鸷偏执得厉害，好歹脑够用。大概也就说明他们这个法没错吧。”

顾自回忆的薛寒没注意到陆为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双臂枕在脑后，目光幽幽地望着绣着几朵红梅的灯罩，漫不经心：“后来我了解到，薛彬的先天无痛症其实并不仅仅是完全隔绝了一切疼痛的疾病。”

薛寒了，捻了一茶叶在指腹间搓着，那抹脆弱很快就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无痛，那么一个人要怎么样分辨自己受了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