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10节(2/3)

摆膳的丫鬟尽数退去，连方定也在外站着，云莺喏喏的站在门，裴烬抬眸瞧了她一，走到黄梨木盆架前浸双手，她立时便会意，跟了过去，及时取搭脑上的手巾恭恭敬敬递到裴烬跟前，这样的事从云楼便有人教了。

由丫鬟伺候着漱后，裴烬品着盏中清茗，“本王知你非自愿府，我在扬州逗留半月，未带贴侍女，你可愿上这差事？”

一行人来到膳厅，厅烛台数盏，将膳厅照的亮如白昼。

可她的契还留在汤知州那……

裴烬垂眸望着盏中翻转的茶叶，清澈的茶汤印他鸷双眸，离开，呵，她就这般想离开。

“殿，若是莺莺尽心侍奉，可否赐还契？”拿不到契，即便秦王不要她，汤知州也不会放她离开，若去伺候汤知州，她打心底里是不愿的。

她自然晓得知州的侍奉之意并非侍女的侍奉，可如今他却说只拿她当侍女。

云莺了然，屈膝谢后坐，却也绷着，别看此刻他好说话，可变起脸来也是真的快，她可不敢松懈。

瞧她只吃一菜，皱了皱眉，夹了一片煨鸭给她，“吃不惯吗？”

他倒是好胃，云莺却变成小鸟胃了，虽说桌上的佳肴都是她吃的，且香味俱全，比云楼的好上不少，但心中惴惴不安，味同嚼蜡，咀嚼的动静极小，努力减少自个的存在，也只吃前的那素炒银针。

云莺抿了抿，“是，婢逾越了。”

一顿晚膳吃得云莺战战兢兢，胃中有些难受，怕是难以克化，而裴烬却难得吃的十分尽兴。

云莺不知该如何回，裴烬也没等她回，“盥手用膳。”

如何是好，方定来，“云姑娘，快些跟上主前往膳厅用膳吧。”

加上旁幽幽桃香，今日胃大开，比往日吃的多些。

裴烬听到熟悉的足音，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方定瞧她脸都白了些，心中叹气，唉，主啊，吓着小姑娘了。

谁知裴烬没接，而是取搭脑上另一条手巾拭着双手，“你不饿吗？”

“是。”云莺垂眸，待裴烬离开，她也快速盥手，又拭了渍，才走到裴烬跟前，抿：“莺莺为殿布膳。”

裴烬在军营待了五年，也曾与将士同吃同住，行事间少了规矩多了利，不过今日她在，用膳时倒是捡起了那些规矩，吃的也就慢了些。

“坐。”裴烬拉开旁的一张圆凳。

“日后再议。”裴烬可没这般好说话，若是万事皆如她的意，那他又有何筹码。

闻言裴烬挑了挑眉，“倒是上，不过本王不喜听到婢二字。”

“是。”裴烬放茶盏。

风月女本就是伺候人的事。

“多谢殿，吃得惯。”云莺受若惊，她一个小小女，不曾想有一日竟能得秦王殿布膳，说去旁人必定觉着她疯了。

云莺了，急忙快步跟上裴烬的步伐。

裴烬神锐利的扫过她，有时觉着她胆小的很，可有时却又胆大的很，似乎她格外珍惜的她那条小命。

第12章 .厨“殿，可是莺莺的不合胃？……

“莺莺愿意。”云莺大喜过望，若是只需半月的侍女便可重获自由，她自然愿意。

“吃吧。”裴烬也不她，今日又在外面奔波一日，他是真饿了。

“殿之意是待您离开扬州，莺莺便可离开吗？”云莺拿不准秦王之意，他既想得到她，只是要她在旁个侍女，不是为了占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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