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15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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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皎皎肚大了，明晚宴便不要席了，免得折腾一场。”明日是大豫为巫濮国使臣接风的宴，照品阶皎皎自然得去，可若不去也无碍。

裴烬压了压嘴角，“不是有了大皇孙，我好生培养，也未必不可。”

“我等着，罢了，我还是去看看皎皎吧，心里总有些不安。”

他们哪能想到孟程氏如此会戏，竟骗了他们这么些年，若是早查来，皎皎也不必受这些委屈了。

若是女儿，他必定要疼着着，哪里舍得她去背负这些，裴烬有时都被政务压的不过气来，帝王之位看着至无上，可背负的责任也足以压垮一个人，大豫历代帝王都驾崩的早，劳心劳力，非寿之，连他都吃力，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要这个帝位，哪里愿意女儿吃这些苦。

再者程筠也是有私心的，只有她生的儿了帝王，才能保住程家接来的荣耀与平安，爹爹娘亲为她了这么多，也该到她为程家些贡献了，若是帝王血脉里有了程家的骨血，往后程家可永保太平。

“咳咳，”程筠转了转珠，“你也可以当个太上皇嘛，哈哈。”

“这不越发证明二房与此事有关，他们心中有鬼了。”原氏叹了气，“当年从她旁被遣散的婢女都无故去世，若说没鬼，我是不信的。”

裴烬摇了摇，“裴瑜他有自个的责任，大豫不是他的责任。”

程辙武放茶盏，看了一原氏，“想来是咱们查的动静大了些，被她知晓了。”

皇后也便罢了，却想太后，这不是当着他的面咒他死呢。

程筠摇了摇，“我是被憋醒的，方才不过气来，我就醒了，也不知是不是梦，可那觉很真实。”

“我也不晓得，可如今开了，衾被已换过轻薄的了，前些日的更厚，也不曾这样。”她摸了摸脖颈，心有余悸，若是不曾醒来，是不是就要死在梦里了？

裴烬皱眉，“是不是衾被太重了？”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有些慌。

好像大豫开国以来，就没有过太上皇，都是皇帝驾崩之后才有的太后。

“现可还会不适？我去唤太医来。”裴烬也不曾见她这样，不免慌。

“我还以为你会说裴瑜。”

*

“你倒是想的。”裴烬了她的，“再睡会吧，用过早膳让太医来瞧瞧。”

她低看了肚，“好在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着这个肚，什么都不顺心。”

“不用了，已好多了，天还早，还是别惊动了大家，一会娘亲又要忧心了。”程筠拉住了裴烬的衣袖，“兴许就是梦吧。”

程筠弯了弯，“万一生了个闺女，那大豫的江山传给谁。”

不是噩梦了？”裴烬接过杯放，抬手捋了捋她鬓边的发丝。

“哼，你且放心，迟早会抓到他们的把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来日方。”反正皎皎已找回来了，他们也不急，该急的是二房那些人。

用过早膳，程辙武与原氏在膳厅喝茶，有心腹来回禀，“昨夜富兴伯夫人快宵禁时去了一趟程家二房。”

“没事便好，生了这个咱们不生了，太累了，快躺再睡会，我守着你。”这些日照顾程筠，裴烬也瘦了一大圈，可见程筠受了多少苦。

“也好，我一会与皎皎说说。”

“那我才不要，我就要给你生个儿，我就想太后不可以吗？”太后才真是万人之上，连皇帝都得听太后的。

裴烬被她这话惊着了，哭笑不得，“你想太后，那我岂不是得早死才能满足你？”

大豫帝位传男不传女，可没公主继承帝位的先例，若这胎是女儿，她必定还要生个儿的，不是她不喜女儿，而是这世就是如此，她也没法以一人之力改变这个世。

若是裴烬没有儿，也会被百官攻讦，储君之位不稳，难她要让旁的女给裴烬生儿？那还不如她辛苦一些，她来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