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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都没有回神，她再度陷了“这是梦”还是“不是梦”的无限循环。

白的光淡淡散在安沐脸上，熟悉的琥珀眸认真地望着她。

哗啦啦地洗了把脸，冰凉的让简以溪的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不，不是像，她就是个傻×！

简以溪坐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前方，好半天才翻了床，也不回答安沐，径直去了洗手间。

简以溪试着对着镜勾了勾，散的黑发，没有血的脸，不像个正常人，倒像个傻×。

可她最终还是没有摊牌，因为她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想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

她也曾冲动地想把一切告诉安沐，安沐跟自己在一起，她其实本不在乎安沐不自己，只要能在一起就足够了，奢望太多只会让自己痛苦，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让自己不开心？

简以溪巾脸上的珠，了自己的肋骨，疼，可这不是特例，只要使劲儿，谁都疼，可笑她刚才居然还真以为自己了个考上清华的梦。

简以溪一把抓住了安沐的手，呼沉促，手劲儿也很大，偏声音却得像绵羊。

“你，你嘛？”

安沐不喜她，就算喜也只是友的喜，安沐会这么说，必然是知了事实真相，同她，可怜她，也或者疚，再加上往日分的作用，这才委屈自己说了“喜”。

“什……什么？”

刚才她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相信了安沐的鬼话！

昏暗中，安沐叹了气，被她抓的手，抬了，开床小灯。

她对着镜撑着洗手台，细瘦的胳膊绷得笔直，镜里惨白的脸跟六年前相差无几，可病号服上明晃晃的的三附院标志却绝对不是她六年前住的潍城医院。

当初她无所不用其极地试探了安沐多少次？又追问了安沐多少遍？但凡安沐对她有丁儿不一样的，她都不会走上今天这绝路。

简以溪自认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她选择自己一个人默默死掉，不单纯是为了安沐，她承认，她的确是看不得安沐死，可这并不是她自寻死路的主要原因。

“我喜你。”

安沐向往自由的生活，这自由并不单纯是指行为上的，最重要的是意识上的。

安沐的声音平淡如，听不丁的起伏，却仿佛一记惊涛猛地拍在了简以溪心窝。

她不需要她这么，如果真要这么，早在民政局门她就妥协了，何必等到今天？

安沐喜她？别笑死人了。

不，不是梦，这觉太真实了，不可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