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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绰约，却几乎可以在单薄的中衣瞧见肩胛骨的形状。

她能觉到男人绪的波动，虽然他一句未说，也掩饰得不错，可那双碧眸中暗涌动，这般带了侵略的气息，同蜀侯世、阔延孜汗，其实也并无二致。

“我会遣人去寻了妥善安排他们，另外原先菖都来的那些人，除了匠人医工多留两年，旁的若是愿意回去，也听凭他们自己。”

江小蛮也是面无异，便如从前被侍女伺候着一般，顺从地伸展双手，由着他解那件式样杂糅了胡汉各的喜服。

“城之前，那些国的将领业已投诚了……至于我,犯了这些波罗夷重罪，释尊那儿，早就不容了。”

“你、你是要统摄诸国的新王了吗？王廷以外,还要去一一征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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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外衫褪去，里就只剩了件左衽暗紫纹的中衣。

其实提耶清楚，自己若是泰然迎娶突厥公主，再慢慢规劝汗王，未必不能成就一代霸主。

可他却还是选了另一条路——手刃了一个对自己并未起杀心的人，那个人还是他的王叔。

今夜这一场事，同过去那些不得不为之的拼杀不同，折损的将士虽不过千余，却都是亡于他一念之间。

而阔延孜汗虽野心，暴无常，可对他的谋划决议也不是全然排斥，特别是了婚书与江都王后，对河东关沃土的窥伺之心也略有止息。

中衣束腰窄，本就不是宽松的式样，浸透了黏在周，就将女绰约姿尽数勾勒。

冷看着那双已经搭在自己腰间玉扣上的大手，江小蛮心默然，他们两个的恩怨纠缠早已是分辨不清了。

说话间指节翻飞，已经将她最外一件的喜服解完了衣带扣。他的嗓音天生较常人沉上三分，同将属官在一时，便总显得冷厉无，瞧着是个不近人的模样，可若是和声细语地安抚起人来，便能自带了惑人的柔，听着实在可靠。

“等姑姑好了，她与阿公几个，还是莫要留在王城的好。”

有两个,能不能也遣人去寻一寻……”

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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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过几日彻底安稳来，我自会谴人护送他们离城。”看着歪坐在地的女，虽是清瘦得厉害，为这窄的中衣裹贴着，却自有一弱不胜衣的飘零相，让他只想立时将人拥怀里好生抚。

不待她说完，提耶轻叹了句，毫不避讳地上前解起那繁复的婚服衣带来。

静静得听她说着一个又一个的诉求，提耶一面，也不去打断她，只是略为神地凝望着那张清瘦到陌生的小脸。

诸般戒律中，唯杀业最重，不可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