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卡车轮胎】飞(2/2)

最后他去了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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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好员工，但是……”老板略显遗憾地摇了摇，莱文迷茫又疑惑，但是什么？他不是已经努力好所有他的工作吗？他从不迟到，他是整个公司唯一一位不在上班时间偷懒摸鱼的，他也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他……他看见同事的窃窃笑语。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了。他不怪别人，他只恨自己。他太规矩了。

他先是想象了妻，那是个悍的女人，可里面却是柔的，褶皱会像般抚摸他的，她很叫，莱文其实不喜她的叫声，他觉得像鹰。莱文了。

今天莱文没垫报纸，他其实带了，可他不想。他赌气一般摔胎里，脊骨磕到了土地，阵阵发麻的痛意让他轻呼了一声，胎波般颤动，震得他。

他觉得妻应该是发现了的，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睛怀疑地打量他，莱文坦然地和她对视，真是的，他又没错什么！他只是班后去胎上坐了一会儿，仅此而已！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他坐起来，前后晃了晃胎，没有用，怎么晃都只是像漂浮在面上，这不是飞，他想像鸽一样飞，轻盈地，快活地笑着。

他浑浑噩噩地端着自己的东西走玻璃门，距离平时的回家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该去些什么呢？

莱文了一气，橡胶独有的气息混合着残存的汽油味，还有一些枯草死去的荒凉味萦绕他的鼻尖，他尽可能地让更大面积地与胎接，他到了胎里面，撞得胎砰砰作响，汗渗他的额角，他把镜丢到了一边，度近视立刻模糊了他的世界，一切都是扭曲的，这样反而没那么可怕了，反正他也看不见。

莱文眯起睛，认了妻的披肩。

他觉得似乎变得顺了许多，总不可能是胎被他了吧？他艰难地低望了一，看到了血迹，啊，胎的其实也有纹，他被蹭破了，但他不觉得痛，火烧火燎的快如野火在荒原上蔓延般燃了他，他的呼凝成雾消散，他疯狂地摆腰，再摆腰。

他恼火地瞪着自己的，他又幻想了他中时暗恋的女孩，她有着驹般修漂亮的小，和比海藻更丰茂的黑发，她走路的样轻盈雀跃，宛如随时会起飞的白鸽。起飞。莱文想飞。

莱文听到了一声尖叫，他费力地抬起来，他看见一个人形，他没镜，只辨认模糊的块，是很熟悉的，那个块僵在原地，还在持续不断地尖叫，像消防车的汽笛。

莱文坐起，着鲜血淋漓的，就如满了胎，不知从何而来的轻蔑和勇气也满了他，他听见自己提音量，稳稳地对妻说：“比你多了。”

莱文再次环住，他动着，的起伏引得胎也在振动，仿佛是在推动着他去自己的手一样，莱文更用力了，但他觉得不够。他转了个，还好他足够瘦小，他像胎儿一样蜷缩在胎的圈里，左压在，右骑跨在胎上，刚好抵着胎的里，他试着耸腰，柔的蹭过沾满砂砾的橡胶，疼得他打了个哆嗦，很奇怪，他得更厉害了。

他解开了西拉链，掏不算伟岸的，那东西趴趴的，毫无兴致地暴在秋天的冷空气中，莱文暴地了，勉使它半立起来。也许他该幻想些什么，什么呢？

莱文的好时光没有延续多久。他被老板解雇了。

莱文像一只发的动，他从来没有这么过，胎不会对他提要求，他想起他的妻，唧唧歪歪要求他再一会儿，像那本《查泰莱夫人的人》里那个谁说的来着，“女人的如同鸟喙般撕扯着他”，真的，太像了，一开始很快乐，可到了最后，妻的简直像是一只铁夹，生生要把他的给扯来，吃去一样。

他看见乌鸦倏地略过他的视网。他也想飞。

莱文忘地和这只卡车胎，他抚摸胎淡到看不来的纹，像抚摸女人的躯，外圈的弧度是女人圆的肩，纹路是一节节隆起的脊骨，则是她的，啊，他还摸到了她的里面，砂砾和草籽大概是未受的卵吧，莱文心怀怜，再一会儿就好，他就要把他的一代给她了，他要让这个胎怀。

消防车的汽笛几乎要撕裂他的耳，但莱文毫不在乎了，他浑畅快，眯着睛，受从四肢升腾起来的洋洋的轻微眩，他笑起来，他飞起来，像快活的白鸽。

莱文盯着自己的手，苍白的肤裹着瘦的指节，青紫的血宛如一叶的脉络，他迟缓地回想着他读过的书里关于飞翔的描写。莱文有了主意。

他又重又狠地最后了几胎，他预想的那样，把满满一都在了胎里面。

莱文安心地，快活地着这个胎，他竭尽全力去撞胎，就好像在撞某个女人的一样，他抠了胎，让这个无生命的东西发吱吱嘎嘎的响声，这他妈比他老婆的叫床声好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