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魅魔】为寇2(2/2)

当晚你辗转难眠，你怀疑伊瑟尔对你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咒法，不然为什么你现在都看不见他了，却还是对他魂牵梦萦？但你又有什么值得伊瑟尔动用不为人知的咒法的呢？你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巫师罢了，还是个需要魅指导学习咒语的小巫师……他能图你什么呀？

刚刚的亲昵仿佛只是幻觉，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伊瑟尔自顾自地看他的书，既不和你说话，也不让你走，搞得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变成兔那会儿被煮沸的血也慢慢冷却来，你小声对他说“明天见”，他漫不经心地，连看都不看你一。

“那个……真的很谢谢你，我一直都没学会这个，所以考不到中级巫师证……”你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有担心他会不会把你想得太废，你打住话，再次向他鞠了一躬，“总之真的很谢！”

伊瑟尔坐在床边，正准备。

也不知怎么想的，你心里一慌，居然砰地变成了兔。

你从那护士晃来晃去的尾尖认了她是个兽人，她跪在伊瑟尔间，正慢慢低去，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卡在骨，那块凸起的骨随着呼平稳地起伏，伊瑟尔本没碰她，他扶着床沿，两盯着天板，似乎那个平平无奇的低级光纹要比护士的私人服务有趣得多。

你几乎整晚没睡，第一闯你房间的白光让你坐了起来，啊，伊瑟尔可能还没醒，你又再次躺了回去，迫自己再次闭上睛。

“小事。”伊瑟尔回答。他伸了手扯过咒语书继续翻看。你不知他为什么对这些咒语这么有兴趣，明明他本就不可能施放哪怕一个咒语……而且很明显，他在咒语方面的造诣可比你多了，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拨你学会变形咒。

伊瑟尔终于够了你，他把你放回到地面上，示意你赶变回来，可你还想他再摸摸你，你在原地蹦跶个没完，试图再次爬上他的床，然后又垂着耳朵盯着他装可怜，他依然不为所动，还有不耐烦了：“快变回来，我累了。”

你胡思想着，松开了门把手，金属把手回弹的声响没惊动沉浸其中的护士小，却让伊瑟尔投来了目光。

也就是他正准备。和一个护士。只是于某心理，你不愿意承认那是，你在心里称它为。好像这样就能正当化，合理化这事，你也就能不心生嫉妒一样。

他的神也太空了，你几乎要觉得他从这事里得不到乐趣，这不应该啊，你每天都要吃饭，但你依然会期待一餐吃什么，伊瑟尔为什么不期待他的？而且他是魅，魅总能从媾中获取更多的乐趣。

接来的时间里你仿佛一直被柔云包围，脑里循环播放“伊瑟尔没有骗人”“当兔真好”这两句话。

弯，着愉快的笑意，这是你这两天来在他脸上看到最鲜活的表了，连那伤疤都显得柔和可亲，让你联想起调格桌布上一个可的补丁，你想拱拱他的掌心，又想起他刚刚的描述，你期待地看着他。

你在床上笑了声，完全无视了魅不可能施咒这一基本定律。

你注视着他，就像注视渊，你到恐惧，你也受引。

伊瑟尔喜的安哥拉兔。

结果没想到这一闭你就睡着了，醒来时天一大亮，你匆忙洗漱——也不算太匆忙，你仔仔细细地整理了自己的发，还换上了你最贵的那条巫师袍，在侧有暗金绣纹的，你希望伊瑟尔能发现这事儿，最好还有些亲切，他的睛也是金的！

那只手如他所说地落在了你的，顺着的纹理往后去，温舒适。

“说了，小事而已。”伊瑟尔瞥了你一，他看起来无动于衷，这个人的睛像一片枯竭的湖，恶意也好善意也罢，什么东西落去，顷刻间都会变得灰蒙蒙的，燥无味，与砂砾石儿无异。

你实在想不，而且越是想不，你的心居然越好，如果你没有什么值得他索取的，他却还是对你咒让你为他着迷，那岂不是说明……

你怏怏地变回人类，向他鞠了一躬：“谢谢你。”

你哼着歌往医院走，结果一推开门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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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老远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你该到开心才是，伊瑟尔今天只要你给他买了一碗粥，他还教会了你变形咒，他还……他还像摸真正的安哥拉兔一摸你，你在大街上回想起他那个转瞬即逝的愉快笑容，他今天给予你的比你付得要多得多，可你难受得要命。你衣襟，觉得里面那颗砰砰直的红官像被柠檬泡了个透，酸得你想把它扯来。

不是你的，是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