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 第104节(2/2)

程栖泽蹙起眉：“爷爷，不要瞎说。”

“问我？问我什么呀？”

看到方渡，她满心喜地朝门走去。

程鸿晟本着有一个算一个的原则，笑眯眯地问方渡：“阿渡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家见见？”

他帮她掖好被角。

她伸手搂住方渡的脖。

傅静安的脸并不好，但程文慎看到他先是一怔，而后扬起一抹很淡的笑意。

程栖泽双手环，朝方渡扬了扬眉。

“我现在只有两个心愿。”他拉着程栖泽和方渡的手，叠在一起，“第一个，是你们兄弟俩和好如初。”

“问你怎么样了，一直在疚。”

“咳。”方渡难为地清了清嗓。

“我这次走了趟鬼门关，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

林槐夏若有所思地，又问：“那你呢？”

他自然是想结婚的，只不过这是两人的事，他不想迫林槐夏。

林槐夏恢复得很好，就连医生都说她命大，没有伤到要害。只不过车祸造成小骨折，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能床走动，需要慢慢休养。

有些事，不好用言语表达。

林槐夏指了指桌上的橘：“想吃。”

方渡疾手快接住她。

“别闹，你的还没好利落。”

方渡蹙起眉。

“你终于肯抱我啦。”

程鸿晟一听，神矍铄：“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赶快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

“我很好啊。”林槐夏眨眨，“爷爷为什么要疚？又不是他让人撞我。”

她走得很慢，很吃力，但她毫不在意，卯足了劲儿似的往他面前走，一不小心，差摔倒。

自从她醒了以后，方渡都不愿碰她。林槐夏不清楚原因，但她隐约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爷爷，我们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今天她终于能走动了，只可惜暂时还没法像正常人那样随意走动，只能步履蹒跚着一一往前挪。

“可能因为没有好手的人吧。”

方渡怔愣片刻，朝程文慎回以微笑。

方渡洗了手，帮她剥橘。剥好后，又细致地去掉上面的，才掰成，一喂给她。

林槐夏不仅不恼，反而嘻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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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微笑就足够了。

他看看方渡，又看看程栖泽，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幽幽叹了气。

方渡将她放回床上，像是手里捧着什么易碎的宝一般小心翼翼。

就算再回到那天一百次，她都会同样的选择。

“那你抱我回床上。”林槐夏跟他撒。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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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鸿晟的病房回来，方渡忧心忡忡。

“嚯，”程栖泽在一旁说起风凉话，“人家替你挡了车祸，竟然连婚都不愿意结？”

她只能用这方式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那场车祸。

程文慎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似是安抚。

程栖泽睨了方渡一，轻嗤一声。

程鸿晟难得和蔼，笑：“你听我说完。”

每次他在自己边时，手都忍不住抖。

方渡：“他还问到了你。”

林槐夏见他回来，开心地朝他招了招手。

程栖泽回自己的手，懒洋洋：“爷爷，这事您还是给他吧。我大概没法完成您老这心愿了。”

程文慎和傅静安离开后，程鸿晟把方渡和程栖泽叫到病床前。

“爷爷他还好嘛？”

他不忍心看她受伤，她又何尝不是怕他被伤害？

“第二个，”程鸿晟笑眯眯，“我想看着你们两人成家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