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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八艳只站着不说话，曹妈妈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赶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笑：“快，发什么愣呢？赶给大少请安。”

还是不对呢？急的她后背里沁的都是汗珠，抬望向小莲旁的人，心顿时提到了嗓，那不是佟八艳么？她怎么来了？

曹妈妈无奈，只能着楼去叫八艳，谁叫人薛大少单单瞧上她呢，她要是敢说一句，不等他火发到八艳上，就先烧到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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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良均好像看得上的也就是她的笑脸，刚才在底他就看见她了，走路生风，不像旁人似的的扭姿态，见着人就笑，却不亲切，同凤仙同金巧，还有刚刚的小丫鬟，她说话自有一，能叫人气死也闷不话来，依旧还同你笑嘻嘻的，这样的人，着实有趣。

“姑娘叫八艳？”

这厢想着，人已然到了面前，近距离的看了，比刚才在楼望着自是不一样，远看还以为是个多的主，这近看，薄抿着，撑打量她，八艳以前听人说过，嘴薄的人最无。她再想什么呢？有怎地，无又怎地，他是军官，她是窑里的，谈到这份儿上，不应该。

八艳连忙要弯，上传来好听的声音，带着温柔笑意，“这年不时兴磕揖礼的，你就坐吧。”八艳听了心里舒坦了不少，以前见了人都喜磕，她就心里恼的，看来这儿有个跟她一样的人。对上他的眸，咧了嘴明亮笑着，八艳最受人迎的就属这笑了，笑的坦坦，一汪清泉洗礼过似的。八艳也笑，不是好脸的还是恶冲冲的，她都能笑着脸对他。许是风尘里打惯了的，不笑脸迎人怎么混的去呢？

“八艳？她的真名么？跟人儿一样特别，就叫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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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一刻钟，八艳随着曹妈妈上楼，心里暗自想着，来人竟是北平城里的督军，早前就听人说过北平城里来了新督军，但也一直没机会瞧见，原来督军也会逛窑？

“大少指的可是佟八艳？”这可坏了事了，八艳平时嘴上不饶人，她睁一只闭一只也就算了，可今儿不一样，要是冲撞了薛大少，是要挨枪儿的！

“我叫佟八艳。”八艳不喜别人叫她时忘了带她的姓儿，故意重复了一遍，佟这姓起的好，古时候里还有叫佟佳皇后佟佳贵妃的，听起来就显得尊贵，像是正派人家的姓，八艳又说自家祖上过官，自然是格外在意她这个姓。不过姓什么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人都蹚来了，还姓皇姓帝的，有什么用呢？也只她自己心里给自己抬罢了。

曹妈妈见两人都坐了，心里一会意，叫着旁边的人都退了，一桌上只留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