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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行妄洗完碗，看到南嘉坐在沙发上，一颤一颤的，他快步走过去，发现她正在噎。

裴行妄抬抬眉梢：“遵命。”

裴行妄摇摇，将碗放：“老吃你的饭。”

“……这些都是我在楼买的，”南嘉看向那份无人问津的小咸菜，冷飕飕地说，“就这个和粥是我的，你也没吃几。”

他不敢问她为什么愿意过来照顾她，害怕她说是因为拂不了江万涛的面，也害怕她只是这会儿好心泛滥，等他吃完这顿饭就会回去。

南嘉想起昨晚那些烟，又说教起来：“裴行妄，你别觉得自己年轻就不在意，你得护自己了，多一支烟就少活六秒钟，你这样去，还不得活不到中年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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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笑着说：“这几年过去，你饭量居然变大了。”

裴行妄，客厅已经被打扫净，江万涛那家伙不了细致的工作。

南嘉不想理他了，脆指了指狼藉一片的餐桌：“那你先把这里收拾好吧。”

他直接端起来这份咸菜，糙得连筷都不用，直接大大往嘴里，太咸了，他也不在意，就这么吃着，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南嘉怕他遭不住，赶夺了回来：“你别吃了，吃这么咸不好。”

裴行妄贪婪地看着她，想将时间无限期拉。

她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就被裴行妄截住了，男人漫不经心笑起来：“可老还没脱离低级趣味。”

裴行妄似乎也没预料到。

裴行妄角笑容有僵，他慢慢地挪动脚步，找了个位置坐来，看着南嘉忙前忙后的影，他心脏的某个角落仿佛被充溢满，也慢慢想起了昨晚的梦境：“昨晚我喝醉了，是你照顾的我？”

裴行妄歪看向一边，测验线条凌厉，往后一靠，散漫地抬了抬：“反正也娶不上媳妇儿了，活多老有区别？”

南嘉角上扬：“江万涛打给我的。”

裴行妄拿了张纸巾嘴，痞笑着：“不咸，老吃。”

看着倒还是跟之前一样而瘦。

南嘉有无语，那个玩世不恭的裴行妄似乎又回来了，她抿了抿：“人生的乐趣也不是光娶媳妇儿吧，有别的追求。”

天之骄、狂妄了二十几年的裴行妄，第一次胆怯了。

然后。

“你看你还有这么多粉丝，她们可都是非常喜你……”

这一晚，南嘉睡的沙发，也可以说一夜未眠。她用了一夜的时间来思考他们的，终于得到了一个结果。

裴行妄饭量不大，今天却吃了很多，尤其是南嘉煮的白粥，他吃了整整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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