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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小区雨停了。母亲心疼鞋所以走得飞快，付嘉在后面悄悄牵起徐书原的手：“还以为你会不肯来呢。”

“所以不要再胡思想。”

“看来令尊有光。”

“为什么。”

他仰脸傻傻地望着徐书原：“听爸爸说那年你来找我是在雨天，那天……肯定很冷吧。”

“真的吗？”

“嗯？”

“嗯？”

徐书原无奈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麻烦，一个令人疼却又无法放手的麻烦，“把嘴合上，你这样很傻。”

付嘉慢吞吞抬起，迟钝地说：“不是在哄我吧。”

“唔，不买。”

“啊？”这么坦白的吗？

“早忘了。”

两人目光不偏不倚地撞到一起。付嘉先是一愣，然后心腔好像被一闯来，整个世界重新雨过天晴。

虽然从来没有过，但当年的事付嘉已经知得七七八八，心里除了愧疚还有遗憾。假如自己当时还在，假如书原的耳朵从来没有事……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漾起笑意。

付嘉收起笑容，认认真真地说：“因为我有时候在想，四年前要是没遇见我，你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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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多多的假如，都抵不过如今的陪伴。徐书原看了不远的付母一，然后才低去，蜻蜓地吻住他一秒。

跟往事相比前的一切才是重要的，这个理徐书原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揪着过去不放，怎么会有一起回家的路，又怎么能好好握着前这只手？

“徐书原你是在说话吗？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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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原却抓着他的手，专注地凝视着他：“所以你买不买账？”

把他的手牵，徐书原决定再多安这个人一句：“我早就忘得一二净。”

“当然是在哄你。”

“光好，四年前就选中了你。”

又闷走了一阵，家门就快到了，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亮起的灯。徐书原目光平移，声音听不太多绪：“你家很气派。”

付嘉摇摇：“只是买得比较早而已，早期的这房面积都不小。说起来，当时我妈还不想要这么大的，是我爸非要选这个小区。”

后视镜里那对莹亮蕴笑的睛。付嘉在看着他，雀跃激动已经平复来，剩的只是藏不住的温和开心。

付嘉拿不准他的意思，抬起眸，徐书原却忽然展眉，“跟我一样。”

付嘉反应过来，慢吞吞地闭上了嘴。

付嘉不说，只低走路，有意踩着地上的面走，把鞋袜都了。徐书原蹙眉：“想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