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文(2/4)

“昨天暴雨，我在担心她的时候，她的前任在她家过夜。”

“你和她......”谭一鸣了嘴，替他到遗憾，“分开了？”

但到了中，父母还是不能免俗，有意无意的施加了不少压力，李从文再温驯，毕竟于青期，也有几分叛逆的心态。

“因为我的私心，她担心她爸爸不能接受，而我想利用这层关系和她走得更近。”李从文摇摇，目光涣散，“这些年来，外人都觉得我帮了她很多，其实是我自己想要成为她需要的人，是我离不开她。”

他盯着那亮光，手指收，视线落在无名指上，那里只剩一圈淡白的戒痕。

“啊？”

“她说.......”

李从文话说，才意识到它是一把双刃剑。

李家有叁个孩，大哥和二都是英人，父母已然很知足，所以对小儿从不苛刻，也不提任何期望。

孩这个词，对梁家驰来说是事实，但对程芝来说，是不可痊愈的疮疤。

他又回到了那个不愿提及的清晨。

听到好友怅然的叹气声，李从文给他续了杯酒。

不过别人都是浑刺，恨不得翻天覆地，他是又丧又颓，把所有绪都压在心里，实在憋不住了，叹一声，“活着真没意思。”

半晌后，门被人带上，车启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巷里显得震耳聋，继而带着蓬的怒气飞驰而去。

谭一鸣的好奇心被他缓慢的语调渐渐扯到嗓，急切：“说什么？”

酒意渐渐上，李从文白净的面孔不断泛起红，手中的菱纹杯折着斑斓的霓虹，偶尔一玻璃的光泽，清亮似某人的眸。

程芝指了指大门，并未回应别的。

但随心所的人，最不能割舍的，本来就是真心。

少了他，李从文却并不觉得如释重负，他清楚的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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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都觉得他只要快乐就好，把他当游鱼对待，造就了随心所的格。

“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梁家驰的面变了几变，从憎恶到无措，最后一言不发的看向程芝。

不可思议的话接连钻耳朵里，谭一鸣怀疑自己在幻听，他脆夹了颗冰块在嘴里醒酒。

起初，在佛门净地对程芝动了心，后来又明知她不自己，还一意孤行的前。

“其实，订完婚没多久，我们就谈好了，朋友。”

李从文并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怪人，潜在的冒险主义者。

“订婚？”半空中的手缓缓落到大理石台面上，李从文摇，“我们早就取消婚约了。”

优渥的家条件为李从文创造了许多便利，让他可以安然顺遂的度过许多关卡。

梁家驰站在原地，先前的温与盛气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让他心澎湃不起来了。

李从文却忽然趴在了桌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样。

像是要等到一个宽恕自己的答案。

李从文没回应，喝酒的动作猛了几分，半晌后，趴在吧台上，举着手，看光从指间透到底。

“随心所......”李从文看了半晌，嘴边在笑，神却凉薄，用力挲着指节，“如果我真的能随心所，就不会和现在一样了。”

李从文看好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借着酒劲儿，将程芝和他之所以订婚和到现在也没结婚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谭一鸣也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有诧异。

如今回想起来，还中二。

他们这自从生便被规范了方向的人，既向往自由自在，又担心随波逐。

“我靠！”谭一鸣用力砸酒杯，一脸愕然，“我还以为她是个清白的个呢，都和你订婚了，还玩旧复燃那一！”

“不过我其实很佩服你，那时候总说没意思，然后又不断的发掘自己对生活的兴趣。”谭一鸣端着酒杯，还没喝，先叹了气，“真羡慕你这随心所的人。”

“所以你俩当年订婚就是个幌，一直不说是因为.......”

“是啊，梁总也该回去了。”

说句实在话，他连程芝什么样都没记清楚，这枚订婚戒指却让人印象刻，李从文毫不掩饰对她的。

相识多年，谭一鸣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从文失魂落魄的样，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打动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