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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扣被他随意拉开，扔在脚边的垃圾桶里，酒汩汩腹，清凉凛冽，他无端想起几个小时前勉可算肩而过的男人。霍斯尉立在客厅的照片前，是司沛南当年在未津湖别墅的照片，青年笑得舒朗。

冰箱里习惯地储存着瓶瓶罐罐的酒饮料，一只修的手打开了冰箱的门，手指划过铝罐，霍斯尉停了一瞬，拿起一瓶啤酒。

大抵是觉得这样的想法本来就荒诞不堪，司沛南笑着摇了摇，试图把霍斯尉从脑海里抹去。

霍斯尉到底没能让邵景轩如愿以偿，司机把他送回景山居之后，就转了方向送邵二回正德园，然后把车又开到了景山居的车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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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累，霍斯尉比邵景轩累得多。B市的工作接用了整整一个月，最后一天才得了闲空跟他们去农家乐散散心。邵二那傻还以为真是他劝动了他，霍斯尉想起来只觉得忍俊不禁。

“滋——吭——”指纹解锁，门应声而开，玄关放了两双拖鞋，是侣款。霍斯尉看见后敛了敛眉，这里的布置者是他，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手采购的。那个时候想着如果回A市，两个人至少有个家，后来这个家变成了霍斯尉一个人的。

司沛南这几天连轴转，忙的不行，躺囫囵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景山居这房是他跟司沛南在一起后购置的，时间再确一应该是霍老爷寿宴时，他回来后签的合同。

他在黑暗之中看向天板，“都过去了。”这一声低叹不知是劝还是告诫，一百零八粒佛珠应声而动，一如佛前的低语。

可是这样鲜活的一个人，他用了五年时间去忘记，却让他存在的痕迹更清晰。司沛南躺在黑暗的卧室里，窗帘间透着微光，他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他的恨嗔痴怨一一展现在他面前，他那双，司沛南记得尤为刻。

自司沛南走后，霍斯尉开始看心理医生，癔症是一神疾病，只有司沛南愿意陪在他边，但现在司沛南也离开他了，整整五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说来好笑，他们在一起甚至没有一年，这份思念竟然足以绵延千百个日夜。

他沉默着换了鞋，走到沙发前熟稔地打开电视，CCTV1正在播报午间新闻。可是他从来不看，只是把电视开着，无论是在B市抑或在哪儿，只要是他一个人他总是习惯开着电视，经久不变的一个台。

理台上传来玻璃磕磕碰碰的声音，电壶里沸腾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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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尉低笑了笑，踏了电梯里。去前看到天骤然了来，乌云压，大雨即将滂沱，心里却莫名的更加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