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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尉了一烟，整个人很放松地靠在栏杆上，司沛南几乎能受到在他后的栏杆传来的旁的承重力，两个人又陷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不甚在意地掸了掸烟灰，直视着前方:“这些年……”他的语气很微弱地断了断，然后又自然地续了去:“你好吗？”

他又勾笑了笑，里带着不知名地绪，视线却一直落在司沛南的上，司沛南一直低着，手里掐着的那支烟快要燃到尽，但他一直不肯看他。

“是不是觉得我之前一直不觉得自己有病，为什么又愿意接受治疗？”霍斯尉问他，脸意识地往司沛南靠近，他们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散发着相同而又不同的烈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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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等司沛南回答，续说了去:“因为我必须接受治疗，因为现实就在那里，你逃不掉，摆不脱。”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地看着司沛南，司沛南看着的那双睛熟悉又陌生。

司沛南苦笑一声，动作幅度不太大地往后退了一步，颔首低眉，再抬时已经整理好了绪。语气冷淡:“谢谢挂念。”

但霍斯尉没让这沉默保持太久，等到他吞吐的白雾将自己笼罩他兀自笑了笑:“阿珠给我找了一个心理医生，我接受了治疗，现在已经能够稳定控制自己的绪。”

司沛南一愣，他能够受到霍斯尉上的变化，但他没想到是因为找了心理医生，他记得以前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有病。

司沛南很难形容自己的绪，心里是被剑匣里所有的剑狠狠穿过心肺的痛，从一开始他就不知怎么面对。司沛南无法否认他的确是一个不太会面对现实的人，离开霍斯尉，也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自己调节，也是在亲朋好友看不见的时候，他早已经学会自己咀嚼回收自己的绪。

司沛南的烟灰在霍斯尉开的那一瞬间毫无征兆地往坠落，落在黑的西装上留灰的痕迹，他不动声地挪开视线抿了抿:“我很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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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落寞的绪在他腔膨胀，他很无奈:“我是真的很想你。”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转为一声轻叹:“你过得不好。”

想到这里，司沛南又听到霍斯尉轻声笑了笑，转过看向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司沛南从他中只能看到平静与一哀悼的绪，他时隔多年重新凝望这双睛，仍然觉得有一来自腔沉狠的悸动。

“没有你的每一天我都不好。”霍斯尉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手肘撑着栏杆，转过脸凝视着司沛南，他看着司沛南低敛睑，他看着司沛南的烟灰往直落，他看着司沛南熟悉的眉与绪在他面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