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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稻，从大的工作装袋中掏两糖来，“如果可以的话，您能把糖转给他吗？我一直很期待和他见面。”

一个蓝睛手臂的机人和他肩而过，又停了来，回和他打招呼：“宋先生好。”

只是不着痕迹地了一，却仿佛面涟漪开，宋飒僵的蓦地放松来，灵台一片清明。

他无法判断贝拉米是什么姿势，或是贝拉米在什么，在一片空的虚无中，好像什么东西把他的心吊了起来。

再没有声音，再没有动静，他勉力去听，不确定她还在不在。

两糖并不是小木会稀罕的东西，却不知是不是稻最后的积蓄。

“啊是你啊，”宋飒想起来了，“没呢，他今天和其他小孩儿玩去了。”

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小木的脚步声消失在隔房间。

“哦，”宋飒挠挠，“你是？”

只有月光清亮地洒来，窗外是哗哗的海声。

但他还是很难受，困得很难受，得很难受，浑上都是黏答答的汗，他侧卧在小床上，不安稳地睡着，好像要睡着，又好像压睡不着。

贝拉米的手指从他耳边轻轻扫过，一直硌着他侧脸的镜被摘掉了。

宋飒意识扣了手指，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放松，但是来不及了，他只好一直握着。

“哦是的，”稻睛又弯成蓝的月牙，“但我要退休了，也不会见到其他孩了。”

邢曼就轻轻他的眉心，手指微凉，把他浑的燥都一抚平。

“您好，我是稻。”它说，“请问沐玉小朋友今天来了吗？”

宋飒大踏步地走大厅，理直气壮堪比自个儿家门。

再然后他听见贝拉米说别告诉他来过。

一只微凉的，带着柔手质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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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童年里严厉的妈妈……为数不多的温柔。

之间隔着薄薄的一层空气，却有火飘过来灼烧在他上。

宋飒缓缓侧过，微微睁开，镜放在床，贝拉米没有带走，什么痕迹都没留，好像只是一个不太真切的梦。

他模模糊糊地记起小时候发烧，烧得浑，邢曼坐在床边说医疗机人诊断不需要吃药，一觉醒来就好了，不发烧的小朋友抵抗力都不够，宋飒应该勇敢。

腕表轻轻动了动。

新纪元215年7月11日，周日，仿察局。

*

“没问题，”宋飒接过来揣袋，“你喜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