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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坐在吧台对面，百无聊赖地看着公屏上主持人的嘴一开一合，了无兴致。

那人看着醉，手倒是快，说话间手就冲着贝拉米的脸去了。

穿得像个学生，然而酒到杯，黑的睛像钻石一样发光，他很久没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不让。”宋飒没好气地说。

“噗——”韩艺抹了一把脸，站不稳跌了去，一个球形悬椅飞过来接住了他，他撑着，甩了甩手，“我靠你让不让人说话？”

女人？她成年了么？

贝拉米惊愕地仰看着宋飒的侧脸，耳畔是急促的心声，她竟分不清他是演戏还是真生气。

“你他妈！”那人暴怒起来。

“小姑娘～”那人一挑染的气紫发，到肩膀，脸上醉醺醺地浮红，五官英俊，却染上了油气，“你酒量可以啊。”

“啪”的一声，宋飒连酒带杯砸了去，那人脸一偏，酒杯旋转着飞过，酒泼洒，“嘭”的响，摔在地上，一地动地碎片。

贝拉米被拽凳，跌跌撞撞靠在他，宋飒手臂一弯，把她圈在怀里，握着她手腕的力大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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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飒抬手，手掌把她的脸完全遮住：“他妈看什么看？！我的人。”

“哦哦哦，”紫好像睡醒似的，“你，”他指着贝拉米，“你，”他指着宋飒，“行，可以，好。”

紫大力拍拍，拍得自己一个踉跄：“我，姓韩，韩艺，大活好，名声在外，你这小女人，借我玩两天，明天……后天还你，她要是不满意……我给你钱。”

结果一打，就看到这小姑娘走来，却是个新客。

“。”宋飒冷，“在我没跟你动手之前。”

清淡的雪松的味窜鼻腔。

没成年更好。他了嘴，手心往她脸上贴去，这肤看起来凉凉的的，跟豆腐似的，近看好像更致了。

“你你你……”紫撑着吧台，歪去看贝拉米的脸。

贝拉米无声地看着宋飒的手背，他有时小气。

她躲不开！

贝拉米一惊，她刚刚为了躲宋飒已经后退到吧台边，再要躲开以她的速度固然易如反掌，但对于一个弱的人类大小……

“你谁？！”紫眯着看他，这女人边有个人？好像是有个人？是个男人？他刚刚好像光顾着看她，没注意。

宋飒一把抓着贝拉米的手腕拉到前：“你他妈瞎？！看不见我在这么？！”

“先生，您的酒……”兰温柔地收好杯，一只清洁机人飞速地打扫地面玻璃碎片。

宋飒反手把第二杯酒也泼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