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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维微微吃惊，“所以路骨是在我厂里公然切割尸的？”

“是的，”贝拉米顿了顿，改，“他选择从别塔上去自杀，并且到死都没有说谁是凶手。”

“我是总负责人，”程维笑笑，微微眯起，“自然有别人没有的权限。”

“只有凶手和路骨能。”

“你不觉得奇怪么？”贝拉米后的台门突然缓缓合拢，空间密闭，气温仿佛凭空降，“没有见到凶手，却知凶手是谁……”

“您觉得呢？”贝拉米静静地反问。

“真是不可思议。”程维耸耸肩，“你知线全线都完全封闭，没有监控，所以就算是我……”

“路骨说过，他见到艾丽和温酒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贝拉米低声，“所以我猜想，他当时只是无意中闯了凶手丢弃残骸的地方，没有参与到谋杀的分，而他自己并没有真的见到凶手本人。”

“不错的推理，不过有很多都建立在你的猜想上，”程维说，“例如路骨可能真的见到了凶手，例如分尸的场所是凶手提供的，例如路骨为了误导你，故意撒了谎。”

“我不认为路骨会和任何一个人类合作，”贝拉米抬看着他，一只大蝙蝠鱼从侧面过，缓缓拍打两翼，于是影逐渐向上覆盖了她的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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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想买呢？”

“听起来我很有嫌疑。”程维不不慢，波纹投影在脸上，他的呼声和波一样平稳安然。

“你是想说他是怎么死的么？”程维转过看着型鱼缸，一串鱼群呈锥型向上涌过，又飞快地旋转呈螺旋状。

“我们认为就在成品室中。”贝拉米说。

“只有一个可能，”贝拉米一字一顿，“那就是这个地方……

“如果普通的表述，应该是谁都不能才对，而你偏偏说的是你不能带我们……是不是意味着，你自己是可以的？”

“它憎恨人类，但它同时也知凶手是谁，它尚未退休时，生活范围局限在工业区和蜂巢两一线，而能让他切割尸的安全环境，只有工业区而已。”

空气安静来，程维和贝拉米沉默地对视，周遭只有哗哗的声。

“不错的猜想。”程维。

“我们在成品室参观的时候，您说过，‘如果有还在成中的仿生人，我也不能带你们’”贝拉米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那真是遗憾，”程维淡淡地笑，“你对此怎么看？”

贝拉米无声地看着他，最后缓缓开：“我是来跟您说路骨最终停机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