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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面并没有回复也并不气馁。

“宣布手术失败吧。”

看他遭了这么大的罪，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何洛心里更气了，他崩溃地咬上傅薏的肩膀，但在咬去的那一瞬间又突然舍不得了，只是咬着他的衣服质问他：“你不知，你动手术的时候，我的心都差为你碎了！”

可是他舍不得啊！

崩溃，他何德何能值得傅薏这么对他。

何洛到现在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个一个把这些视频看完的，他太崩溃了。

“无法抢救了。”

崩溃，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回傅薏消息。

“等待一分钟。”

他是真的承受不起第二次心碎的代价了，那骨髓的痛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验到了！

那一分钟里，傅薏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看不见，听不见，也接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脑袋一个有个哭声传来，越来越来重，越来越清晰。

别人三年都不来的康复训练，他只用了三个月就以最完的状态现在他面前，用的是每天拿到手机，用他那抖得不行的手，每天一个一个字地给他发“想你”的变态消息，作为奖励激励的自己。

“……”

“不好。”

“方案启动。”

崩溃，傅薏为什么不跟他说，哪怕只是让他陪在他边也好。

手术室里。

“病人心率失常在降。”

当他听到视频里，那一字一句都是，洛—洛，你—还—好，吗，对—不—起的不标准发音时，何洛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把接来那些视频给看完的。

“不哭了，”傅薏抱着何洛一边给他着泪，一边给他说顺着哭得上气不接气的后背，“没什么好哭的。”

“准备应急方案。”

当他知傅薏什么都瞒着他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跟傅薏说：傅薏，你惨了，你老婆没了，谁给你当傅太太给你傅太太去了，他反正是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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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傅薏一次又一次地因为走不稳路摔倒又爬起来，看到他握不稳筷吃饭的手抖得不停掉饭依然不放弃，看见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依旧记得要给他说对不起。

“我知，”傅薏抱着何洛他发的手顿了顿，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哽咽，“你听到你哭了。”

“一分钟后还没有反应。”

醒来后又因为神经受损，四肢不协调，连说话都成问，一个人对着疗养院的镜，一个一个字地联系发音。

“病人颅瘤血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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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降到临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