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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疆察觉到了对方的戒备，但并不在意：“放心，今天不办公，我是来送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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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也不傻，将租界的各大码作为主要监控对象，一旦发现有革命党人或者上了黑名单的可疑分趁逃跑，上动警察和宪兵队实施抓捕。光是警察局这个月就收到四次司令的传讯去英租界码搜人。

“到那边之后什么打算？”

“上个月刚满周岁。”

目前为止祝南疆还没收到关于今晚在四明码停靠的台湾走私船的消息，但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突发变故。因此他决定晚上提早去码蹲守，万一遇到宪兵队来拦截，自己拼死也要拖住他们让哥哥安全离开。

“不……刚走。”祝南疆糊应了一声，从兜里掏香烟，燃之后又低打量一跟前的小孩，“这是你儿？“

祝南疆穿着便服隐藏在人群中，忽然在货仓后的木箱旁看见一个牵小孩的女人，肩上围着条棕披肩，一只手提着个箱。

“怕生？我怎么看不来？他凶我！”祝南疆悻悻地收回手，觉得这小崽相秀气，格却一都不讨喜。

“你别逗他，孩怕生……”

“就你俩？他爹妈呢？”他了烟，又转面对韩香月。

“祝局？”短暂的惊讶过后韩香月回过神来，边打量四周边将手里的孩往边拉了拉，“你这是……”

抵达码的时候刚过晚上七。走私船到港时间预计是九钟，时间还早，货仓附近熙熙攘攘挤满了候船的人，但等的是八钟港的俞家的货船。船很大，明面上是运输俞家的私货，实际上一半的位置都留给了工厂企业转移资及疏散难民。

“俞小的！？”

“嘿！脾气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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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疆反应过来：“哈！能生啊！”

“小叫人去取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

“俞先生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住，小少爷上个月底也已经让家带着过去。本来小应该和他们一起先走的，但苏家那边况不太好……”

“小少爷？”

“不是……”韩香月见他这副无所事事的样，大概相信他的确不是来抓人，“俞先生的外孙。”

“来，跟叔叔说说你今年多大了？”他伸手去想要摸那孩的，不料后者迅速侧躲了开去，小脸上凶的充满敌意。

“韩小。”祝南疆挤上前去，装作漫不经心地斜靠在货箱上，“去重庆？”

祝南疆暗自吃惊，因为印象里俞家小虽然已经成婚但年纪尚轻，不知何时竟有这么大个儿了。

“也是这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