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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我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听说是朋友把我从火灾中救
来……”
困了,这时耳边窸窸窣窣一阵响,有人轻手轻脚地蹲坐到躺椅边的石阶上。
温岭微微侧
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不
意外得到一记细不可闻的蚊
叫似的回应。
温岭并不讨厌他这个样
,因为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别的人好说话。洪妈只有在一日三餐或者他迫不得已要
门的时候才会前来陪同,除此之外要不是小朱主动接近自己,他独居在此行动不便,连
门透气的时间也极其有限,实在是有些寂寞的。
“没事,我大概已经知他在哪里……”小朱的声音轻晃,像是换了个姿势转向另一侧,“其实我很早就得到过他的消息,只是一直没去见他。”
“今天这么早就忙完了?”
半个月前,他像现在一样躺在树荫底休息,对方突然坐过来跟他说话,之后又陆陆续续地来过四五次。他原以为对方是自来熟,然而真的
谈起来却全然不像个健谈的人,往往是没
没尾地问了两个问题之后就断了
文。
“小朱?”
因为小朱的到来,温岭关掉了收音机,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在沉默许久之后他率先开
:“
不
?要不要喝冰镇汽
?”
“那个时候能活着到地已是不易,大
分人被困在上海或者死在路上。”温
岭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忽然间变了语气,“我也是这么逃来重庆的,要是再晚半年,恐怕就
不来了。”
温岭突然想起对方说过,几年前在逃难途中遭遇炮袭,因为
烟声带受损。
小朱没再说话,两人同时陷沉默。温
岭似已习以为常,半响过后又兀自开
:“你说你在找人,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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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打听到了一些,这阵主顾那边走不开,等到
个月……”
“我认识报社的人。可以帮你去登个寻人启事,或者去各个医院和收容所问问。”
“这小伤有什么好看的,没死就是万幸。”小朱哑着嗓
尖笑了两声,“半面墙都塌了,东西砸
来的时候正好有人压在我
上,要不是人
垫
挡着我早就脑袋开
了……哈哈!”
温岭并不认识这个
沉却执意要来同自己作伴的怪人,因为
伤的缘故也看不见他的
相,只知
对方姓朱,在这附近给人打零工过活。
“嗯……”
“有没有看过医生?”
“不……不喝,嗓
不好……”
“你带伤逃到这里,一定吃了很多苦。”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