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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得像的人是很多的。”

“小朱？”他忽然想起边还有个人，轻轻唤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他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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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妈闻声从院里奔来：“温先生，怎么了？”

光透过层层枝叶和黑布灼烧着，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忽然影笼罩来，嘴边倏地一麻，似是有人用尖轻轻过。鼻腔里涌一熟悉的草清香，转瞬即逝。

“听上去好像在讲青梅竹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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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一定还在那里，在某个角落悄无声息地等着自己。

远不知哪里传来鸟叫。太似乎愈发烈了，薄薄的两层黑布快要遮挡不住。

算什么？如果说一次就能让对方回到自己边，那他想听多少他就说多少。但哪怕他说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及对方自己的多吧，可惜直到失去之后他才真正会到这份，一天比一天，直到闭上睛就会产生幻觉的地步。

——我真想永远在那里，等你来带我走。

温岭惊坐起，两记之后猛地扯掉了遮的黑布。

大概已经走了吧……

所以他得去找他，如果他不去，他就永远在那里不会来。

“差不多是这样……”

温岭在黑暗中眨了眨睛，回想最后一次见面时那人着自己说他。

“三年前的城南轰炸，我好像在援救队伍中看到过他……也可能是我了，那个影跟他很像，可惜一晃就过去了。”

“温先生？”

“我知，但这也许是个好兆。”温岭苦笑一声，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等我睛好了，我打算找人打听打听，如果没消息就回上海看看。”

那么依赖自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抛自己先走呢？那么疯疯癫癫地追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停就停呢？他不是承诺过，会平安等到自己去找他的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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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温岭轻叹一声，索就这么恍恍惚惚地任由自己睡过去。

再过半个钟应该是洪妈来给他准备午饭的时间，也可能是一个钟。这两天因为天气太好，他经常在院外躺着躺着就打起盹来，然后忘了时间。

“他死了这么久，你还想着他，他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

——你还会找我吗？

“我们小的时候就认识，虽然时有分别但一直没断了联系，如果不意外以后也是要在一起的。”

小朱似乎爬起来往躺椅边挪了挪，两人一次靠得这么近，温岭闻到他上带着熟悉的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