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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朝她走近，看着她纯白而无助的脸，抬手，温柔地捋过她的发。

这样就显得她在这里这样的事，像个小丑。

丛京贴着桌的手慢慢蜷了蜷。

因为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就没有，没有放过她，他心里记恨她，每天都记着她，不然怎么可能一直针对她，他真的释怀了吗？这不过是他伪装的外表。

“你还装是不是？”

外面还有人在，她刚刚说的肯定也有一些传了去，包括她来这里，肯定也会有人知。可是，急切混的是她，迫切而歇斯底里的也是她。

“垄断，把持，纵，你以为你什么都得到是吗。你以为你把这些路给断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是吗？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就不能敞开天窗跟我说话？”

沈知聿神才慢慢变了。神，淡薄却又没有绪。

而沈知聿，他全程只是垂着，视线淡漠地看着她。

仿佛在说，你算什么呢，看啊，你不是要离开我吗，那就让你看看后果。

丛京不肯服输地抿，也不肯就这样离开。

丛京再也忍耐不了，走过去，把他面前的东西都掀翻到地上，指着他声音颤抖。

她都把脸撕到这地步，话说到这程度，他置若罔闻，岿然不动。

沈知聿的态度依旧很良善，甚至是认真想办法：“嗯，那这个确实有难，你们这个行业确实变动大，不过没关系，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随时帮你找份工作，没关系的。”

而她，绷了站在那儿，遍生凉。

直到她没有话了，他摘镜，拿过桌上的手帕轻轻地了。

她终于明白了。

他的声音依旧漫不经心：“你是不是估了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于我而言的诱惑呢。你是什么，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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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什么，这样才是，他真正碾压一个人尊严的手段。

这句话来，丛京是真的绷不住了。

她说不过他的，不什么时候都是，哪怕是现在，他可以玩一些手段，可以装作不经意的样，哪怕她说任何激怒的话。

角仿佛弯起，却又仿佛没有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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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泪，手指都开始发颤：“你不就是记恨我吗，记恨我就冲我来，有必要这样？”

看着她急切，她崩溃，她心荒芜到极致也无解。

她望着他：“你一定要这样我吗，一定要……把我到这地步才可以吗。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我求你，还是什么？”

“我知你很着急，但是。”

她绪失控，他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