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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禀坐在篝火边, 手里拿着一串烤羊，在火上慢慢翻转。

他手里的羊串被火烤了太时间，的确是糊了，表面已经碳化，散发一烧焦的气味。

从她被贬谪凉州，再到她在凉州的一系列作为来看, 纪禀觉得她是个有想法, 有能力，有同心, 品格洁, 光明磊落的人。

谢韫之临走前, 让骑兵们打包带走了鞑靼营地里所有的后勤资。从酪到武甲胄, 拿不走的就地火烧毁。营地里畜养的羊，也全都就地宰杀焚烧了。

纪禀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木签。

纪禀想了不知多久，最后了一个结论。

“想什么呢？”

纪禀急忙收回手，不顾羊已经烤焦，抬手就咬了一。

纪禀对谢韫之的印象其实是很不错的。

仅凭一百骑兵，就能断定有伏，还能准确地判断敌方营地的位置, 带着队绕过所有的探查哨，直取对方后勤？

但接时间越，他慢慢开始察觉到，谢韫之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实在没法信。

纪禀意识：“……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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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又把这些理由一个个推翻。

谢韫之说她安了间谍，说一切顺利只是巧合。

他目光落，谢韫之端着酒碗，正在同军官们聊天。她往常看似沉稳严肃, 在这场合却并不拘束。纪禀隔着老远都听见了传来的笑声。

她仿佛很熟悉这际。

纪禀回过。

纪禀一惊，差就要动手，猛地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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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 还有很多细思极恐的地方。

谢韫之挑了挑眉，一指他手中串：“都烤糊了。”

不可能，说不通啊。

纪禀跟贺俊智不一样。贺同知虽然手段了得，得住人守得了城，但毕竟是读书人，了卫所后升迁也快，没打过什么仗。

凉州的营地里一片闹腾。

纪禀不信。

谢韫之就站在他后。

不过, 这一次胜利的成果也是十分可观的。

他的目光却并不落在手中的串上，而是朝远望去。

除非这位顾将军开了天，否则恐怕很难解释这一切。

这么时间以来, 他们一直是被动防御，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击。多年备受欺辱，一朝扬眉吐气，众人脸上都显舒畅喜悦的神。

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他肩膀。

他们发前一人了两匹，因此资的数量也相当可观。

而纪禀，是东南军的实职武将，打过倭寇，平过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