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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朝堂卑躬屈膝，折了腰。

候，京城危矣。

跪在殿的夏都监突然到背后一阵针刺般的寒意。

方才还是谋逆死罪，现在却成了“一小错”。

只觉心茫然。

为今之计，一定要放低姿态，尽量讨好顾韫之。把她捧到最的位置，哪怕她仍旧起兵，也显得不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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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景说不的讽刺。

想明白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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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工夫，殿的大臣已经跪了一片。有人尚嫌不够，上前一步，真意切：“六主位尚且空置，陛何不将顾将军立为皇后，以嘉其德？”

“臣附议！”“臣也附议！”

名节尽毁，声名狼藉。

“……”

魏烨已经不知应该什么样的表。

此言一，殿安静了一瞬。

遭受过那样的凌/辱后，顾韫之可能不心怀怨恨吗？

“……”

所有人都仿佛失忆一般，对从前的事只字不提。

“……各位卿说的都有理。”延景帝缓缓，“朕以为可行。”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当年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臣以为所言甚是。”另一名大臣膝行两步，义正辞严，“顾将军以女之为官为将，驱逐鞑虏，战功彪炳，其功绩实属千古未有之！若是不将她立为皇后，则天女，无人堪居后位！”

“给朕把这个佞言挑唆，构陷忠良的宦拖去，打死，以儆效尤。”

魏烨只觉得这一切荒唐至极。

“朕原本从未想过要死顾韫之，方才只是被佞挑唆，险些误杀功臣，铸成大错。”

“臣恳请陛立后！”又一个大臣跪了去，“当遣礼拟定章程，携重礼前往凉州聘！”

殿阶之上，他拼死效忠的君主淡淡地扫了他一，目光中划过一丝怜悯：“来人。”

立刻就有大臣跟着跪陈：“既然丁鹏威贪生怕死，弃城而逃，那守卫边关，抵御鞑靼，就是顾将军的功绩！不仅不应当论罪，还应大力嘉奖，以功臣之心！”

转瞬之间，局势已经完全扭转。

“顾韫之虽有领兵之才，但终究是女，谋逆造反对她有何好？难她还能改朝换代吗？臣以为谋逆之论，纯属臆测！”

“是啊！陛，何不将西北兵权直接由顾将军掌，以示恩遇？”

如果她怨气不平，执意攻打京城，等到京城落她手中，他们这些曾经围观过她受辱的人，会是什么场？

皇后乃一国之母，至少也应该选择名节清白的良家女。而顾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