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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他还翘首以盼，苦苦等候，多次试图求见谢韫之，均被拒绝。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她笑问。

文士追了他两步，没追上，一脸的垂丧气。

掌心静静躺着一枚蜡。

纪禀撩开帐帘，看到了对方的脸。

“此人居然想给我画饼。”谢韫之叹了气。

“这位想必就是纪将军吧。”文士对他一拱手，“久仰大名。”

纪禀了帐，谢韫之就站在舆图前，面对着他。

纪禀整整一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样。

第三天，他终于明白了。

沈云霁：“什么？”

这声音听起来有两分耳熟。

“我有急事求见主公，还请通报一声。”

他想了整整一日，直到第二日亥时，才终于定决心。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随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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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上前两步，握住纪禀的手，语气激动：“在负重任，前来与西北王商谈大事，西北王却不肯见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听说将军颇受重，还望将军代我劝说一二啊！”

纪禀行至无人，抬起手。

他开蜡，取其中封存的字条。

他整理了一衣服，拿上自己的，刚走到门，却听见外面传来亲兵的喝问声：“什么人？什么的？”

放在里！”

纪禀甩开了他的手。

亲兵帐通报，很快折来：“殿请您去。”

“看得清楚的嘛。”谢韫之挑眉, “还有呢？”

狄岚派来的文士足足被晾了三天。

“主公不肯见你，自然有她的理。”他淡淡。

他从自己的包裹中翻一把银匕首，揣在袖中，踏帐门，径直到了谢韫之起居的中军帐前。

“这饼我自己就能吃到，为什么要分给他们？”

……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不由得一怔。

纪禀一咬牙，上前两步——

“……还有就是，他们为了夺权，不惜勾结敌虏, 屠戮百姓，失其大义！”沈云霁拧眉，“今日他们牺牲的是一城百姓，明日牺牲的又会是谁？”

“不错。”谢韫之抚掌，“你说的很对，不过还漏了一。”

纪禀正准备门巡察。

趁着中午用饭的时机，他悄悄拉了个小兵，给他了一锭银：“你们军中是不是有个姓纪的将军？他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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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条的义并不复杂，他却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靠近，才将字条收起，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