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首辅落魄时 第4节(2/3)

捣衣妇人们兴采烈地相互谈，唯独她沉默不语，只重重地捣衣。

“那就是贵人借宿的人家。”

谢介虽说有心问当年旧事，但他今日来的理由是读书，那就得先读书，他自幼在祖父膝大，那是整个大周都知名的大儒，指一个寒门农鹿大郎，是不在话的，两个人一起讨论了会功课，就到了晌午。

“你看她们互相玩笑，是因为这活熟了颇为无聊，往往要母女来，有相熟的老妹也会约着一同来河边。”

正在此时，鹿大娘了气，叹息，“可惜氏过世了。”

一般而言，农家里劈柴的活都是男的，挥动柴刀可需要不小的力气，谢介略一思索，鹿大郎已经一拉他：“谢兄，我家到了。”

鹿大娘敲门，要他们来吃饭，招待贵客用的是现杀的羊，很实在的一顿，也只有殷实人家才拿的来，在听鹿大郎说谢介对十几年前旧事兴趣之后，鹿大娘开地很豪。

能给儿孙再讲五十年的大事不多，十六年前贵客投门的事值得老人们夸耀讲古，谢介有心从鹿家村的书生中打听，果然鹿大郎对此颇有了解。

鹿大郎还当他是大家公哥，没见过捣衣，笑：“你们大人家浆洗衣裳我不知怎么样，村里就是这样。”

但也是假话，谢介摸打爬了两年，从南一路北上，住过脚店通铺，睡过星野大荒，捣衣而已，怎么会没见过。

这是真话，谢家家风严正，未娶妻的小郎君边是没有丫鬟的，但他谢十三郎起床，也至少十几个小厮围过来替他打理，浆洗衣服这活，怎么会让他看到。

谢介愕然，他来之前，已经有人世无常的准备，但此时还是不禁恻然，氏既死，旧事更可能无人知。

是人被推倒的声音，谢介在心中判断。

谢介故意一丝好奇与困窘：“在家中没见过。”

鹿大郎自觉明白，便要给富家介绍农家生活。

“那两位贵人全村都见着了，氏——就是贵人们借宿人家的女主人，在那天后我们一起去浆洗衣裳，她夸耀了很久贵人的样。”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一片捣衣声中，谢介看见鹿琼起，背着浆洗好的衣服独自回去，谢介问鹿大郎：“为何她走得早？”

过世了？

他又看见了陆妈妈里的琼娘，旁人已经换了厚衣裳，唯独她还是单衣，比别人瘦了一圈，正弯着腰。

他描述里一紫衣的中年男和茜萝裙的贵妇，几乎可以确定是谢介的爹娘，但十六年前鹿大郎还没生，更多细节他也不清楚，既然如此，谢介决定去鹿大郎家走一趟。

鹿大娘说了半天，但也不过是些贵人的形貌，这些对谢介是无用的，他正打算打断鹿大娘，已经说得激动的鹿大娘站起来，拉着谢介门，指了指后的屋。

鹿大郎已经在城门前等谢介，他是宿在书院里的，一旬回家一次，见了谢介，远远行礼，很地：“谢兄来了！”

谢介还礼，亲切问了几句鹿大郎的功课，两个人一同往鹿大郎家里去，鹿大郎家在河边，天尚白，太还掩在蒙蒙的晨雾中，满河都是妇人们在捣衣，谢介迅速瞥了一，目光微微一顿。

鹿大娘已经在门前候着了，她是鹿大郎的母亲，一个到殷勤的健壮妇人，和鹿大郎一起把谢介迎来，端茶倒问候就没有停过。

鹿大娘低声叹了气，对谢介：“贵客见谅

她手得厉害，是冻疮，这天气居然有冻疮，只会是每年冬日都没好好养护过的缘故。

鹿大郎难以启齿：“她家……”，鹿大郎不是讲别人家坏话的人，更何况是涉及到孝的，因此只是糊说：“她来得早，自然回去得早，回去还有其他活，劈柴挑什么的。”

鹿大娘还要说话，那栋已经被谢介牢牢记在脑里的屋里忽然传来了骂声，很大的吵嚷，以及什么被推倒在地的声音。

这就不虚此行了，谢介垂，有关玉佩和立足宝丰县的事，他自可以找机会去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