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介帮她那么多,可以说恩重如山,要是别人说他不好她连
声反驳都没有,鹿琼会瞧不起自己。
哪怕这个“别人”其实也是谢介自己。
她看白九还是呆呆的,便说:“我过些日
可能还要去去铺
,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去问陆妈妈。”
“陆妈妈?”白九一惊,“你怎么会认识她?”
“陆妈妈和我们一起住呀,”鹿琼说,“现在跟我住在一起,也是缘分了。”
如果说,白九听完鹿琼的话,信了五分以后——鹿琼说的可能没什么问题,但起这
事,也是
不得假的,那听到陆妈妈也在,五分就变成了三分。
陆妈妈可还是了解谢十三郎的,而鹿琼话中,甚至连“十三郎”三个字都没有提到过。
自己连陆妈妈都骗,或者陆妈妈和鹿琼从来没有聊过自己的过去,不怎么想,其实都不太可能的,某
意义上,白九对鹿琼提到的“谢
介”,也觉得很虚幻。
无所不能,无所不通,那怎么可能呢?
他并不觉得那像是自己。
所以白九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这样,白九二话不说,很殷切又要去拿那床被往榻上铺。
鹿琼拦不住,也有一生气,算了,反正睡两天榻他也是死不了,他又不是谢秀才,自己没必要对他那么温柔。
她把自己的铺盖放回床帐上,看着白九滋滋地铺他自己的被褥。
真是个傻,鹿琼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人不睡床,偏要和自己抢榻睡呀。
她不知不觉中就忘了,自己其实本来打算去找陆妈妈一起睡的。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鹿琼刚刚招呼过了陆妈妈,让她自去睡,才回来和白九说了这么多,因为匪首白九刺杀大案,家家熄烛都早,就算是苦学的书生,油灯也不会到
时。
鹿琼也了油灯,洗漱后自顾自回了床帐里,白九也打了
洗漱,回来时借着月
,一言不发的白九就很像谢
介了。
可惜不是,鹿琼想。
十六岁的白九去了他的榻上,鹿琼又有些后悔了,窗虽然关严实了,又是初夏,可毕竟夜里还是有冷的,白九刚刚病好,其实依然
虚,不该让他睡那里。
她是个善心的姑娘,又想到那毕竟是谢秀才的,心中后悔之意愈发严重,正
着打算,明早不如还是让白九回来床帐里,就听见白九开
:“琼娘,我想问你些事。”
他怎么叫的这么亲密?这让鹿琼有说不
来的滋味,谢
介虽然也这样叫她,但她觉得自己和谢
介就该是亲密的,毕竟本来就是一家人
但她和失忆后张就说谢
介不好的白九可不是一伙人。
这家伙还理直气壮:“刚刚我听到陆妈妈这样叫你,我不方便叫你鹿娘
,也叫你琼娘好了。”
此人语气理所当然,鹿琼不乐意:“我比你大,你叫我鹿也可,叫我鹿娘
也可,琼娘还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