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首辅落魄时 第45节(3/3)

自然是没有的，也幸好没有，她不是谢介，她该有更好的生活。

他本来就不该把鹿琼牵扯来。

如果他要斗的只是胡善龙，他不用如此，臣与臣的争斗，自然是没什么关系的，可他要挑战的是那个御极几十年的官家，一切就都又不一样了。

君臣大义名分，只要他今日说这句话，天士人便无一人与他同侧。

更何况不是现在的白九还是未来的谢介，都没有想过要靠改朝换代来对付汴京城那一位，先不说如今盛世多少年，就算偶有民盗匪，到底没有伤了王朝基。

且起了战，苦的都是天苍生，若因自己家恨而让更多人有了家仇，他谢嘉鹿又算什么？

可若不报仇，他又以何面目为人？

他心中其实已经知了未来的自己如何选择，他知自己会和对方选择同一条路，他只是心中悔恨，从一开始就不该把鹿琼牵扯来。

他不该讨婚书的承诺，也不该求未来，他只想准的复仇一个人，并不想天动，可——

可他还是迫切的想见见鹿琼。

他想起来那个着暴雨的午，其实白九很少注意鹿琼的相，谢家人，他自己更是谢家里都挑的那个，从小见多了人，他对相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的。

可那天他突然觉得鹿琼很好看。

鹿琼那天穿了一青裙裳，上着的是她一直用的梅簪，那簪用了很久，主人护，因此显得纹细腻，他看见她乌黑的发被落伞里的雨珠沾了，沉沉梳起来，像大从里赐来的贡缎。

他看见她半张柔和的面孔，因为在思所以轻轻阖，多年劳作，鹿琼和肤白皙是不沾边的，可白九就是觉得她眉每都得正正好，合在一起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

那时候他想，就算是和有江南第一人之称，艳压后的大比较，他也还是觉得鹿琼好看的。

他忽然不敢多看鹿琼，就笑着要鹿琼和他过一辈。

他当时怎么能求一辈呢？他独一人自然可以赴死，但他怎么能在自己未来大可能是死期的时候，要别人的承诺？

白九枯坐到天明。

*

而在白九没有回来的晚上，鹿琼也心烦意。

白九说过，胡善龙多疑，他今晚去和胡伙计睡——伙计们睡一宅是很正常的，他不回来鹿琼也不用担心。

但鹿琼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取了老和尚送的书，随便开了一本，心不在焉地读。

很快，里面一个章引了鹿琼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