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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还以为他已经有些想通了，就将那封举荐信拿了来，走到了他的面前，：“这封信是外祖父亲笔写的，你将他给宁王，他必定会重用你的。”

雪刃却绕过了她，走到了桌边，将那封信放到了烛火上，那封信很快就会被烧成了灰烬。

雪刃看着她，忽然走近她，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雪刃一怔，随后语气平静地：“公主是担心属一怒之会伤害你吗？”

阮乔愕然看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想，但她也说不她退开的理由，因为她是想起了午发生的事，还以为雪刃想要挽留她之类的。

雪刃却像是明白她的意思，忽然：“公主不必担心，属会如你所愿的。”

阮乔一怔，转看向他，对上了少年漆黑的眸，有些艰难地开：“自然不是，只是如果你去江州的话前程会更好，到时你便不再是影卫，可以掌控你自己的人生。”

雪刃倏然抬眸看向她，眸第一次有些锐利，令人心一悸，他：“公主答应过让我跟在你边，现在是打算尔反尔了？”

雪刃睑微垂，：“公主不用觉得抱歉，属只是一个影卫，现在公主不需要属的保护了，离开也是理所应当的。”

雪刃看了她很久，才声音有些沙哑地：“多谢公主为属打算。”

阮乔抿了抿，努力平静来，：“方才……我去见了外祖父，他很赏识你，认为你这段时间在军营的表现非常好，你很适合那个地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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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也知他不可能会去宁王那边的，但没想到他对于这件事能抵成这样，一时有些哑然：“你……”

雪刃看了她片刻，将信接了过来，垂睑，没有看她，也没有打开信，只是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问：“公主还记得记得属的愿望是什么吗？”

阮乔也没法继续虚伪地说什么是为他好了，事实上，在大家里，就是她见异思迁不要他了而已，就这么简单。

阮乔一怔。

阮乔神尴尬，雪刃的语气很平淡，也不是在嘲讽她，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但就是让人觉心里有些憋闷的滋味。

阮乔忍着才没有移开目光，：“对不起。”

“公主，现在可以说了吧，饭菜该凉了。”

，像是知他如果站在她面前，她会说不似的。

雪刃的声音在窗边响起，难得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静得过分：“所以……公主是在逐客令吗？”

他转看向她，那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似的，目光平静，却令人有些狼狈。

阮乔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