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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远了碗，面上浮现一丝挣扎，随后他终是叹了一气，皱着眉冲着了声，“请节哀。”

吴文远中刚刚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

宁晚清像是拉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握住了对方手臂，“裴述呢？我要见他。”

事到如今算起来，夫妻三载，她与裴述相敬如宾，行为作风十分合拍，她原本以为那是因为合作关系之上，两个人互相敬重，后来她才发现，生活，家，事业能与她如此契合之人，只有裴述。

吴文远着药碗的手有些泛白，他冲着宁晚清一笑，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宁姑娘你还着吧，大夫说你这几日绪不稳，来屋歇着，把药喝了。”

“醒了？怎么来了？宁姑娘你赶回去躺着。”

裴述！

以往他了解宁晚清，从来都是什么宁府小一人力挽狂澜，后来见到人时，也能看这人有着独当一面的与勇敢，

宁晚清掀开被，穿了鞋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恢复了女装。

这里是哪？谁给她换的？

宁晚清问，却是迟迟未等到吴文远回应，见到的只是吴文远一脸沉默而又低垂的脸。

宁晚清低攥着吴文远的手臂带着一的颤抖，吴文远见她没动，正准备再劝，却是在还未声之际，便是看见宁晚清那抬起的脸上挂着泪，眶很红。

她朝着外面走，被迎面而来的人给撞了个正着。

“宁姑娘……”

宁晚清面一白，“你说清楚，裴述在哪，他到底怎么了？”

几乎是溺的觉席卷而来，宁晚清大的着气，整个人汗已经打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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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远大理寺少卿，又是裴述的之前的学生，裴述的事之中他掺和了一环，他一定知。

她看着四周陌生环境，临过去之前的记忆纷至沓来。

从划过的箭，直直飞车。

她于梦中虚幻里看着那立在面前的男人后心脏之中被人了一刀，鲜血浸染衣衫，血了一地，宁晚清满惊恐，随后猛地坐起，

与他相视而笑，一万年。

熟悉的声音让宁晚清原本张的绪舒了一气，她仰朝着人看了过去，映帘的就是多日未见正在朝里面走的吴文远。

可是今日，他却是看见了如此脆弱的宁晚清，像是被雨打的，让人有些手足无措。

“什么？”

这是吴文远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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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清了鼻了声，“我知我现在很没息，但是吴大人，我想要知裴述……裴述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