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3/3)

“因为我不你了……”方清宁低声说，“你对我不好……我就不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推卸责任，陈意泽好气好笑又好想杀人，杀意集中在这漂亮白净的小脖上，“如果我对你好，你会一直去？”

她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巧成拙，推卸责任的话语反而成了个圈，如果她否认，那刚才的话就是假的，如果她承认，陈意泽就能顺理成章把她拉回来。方清宁一急得冒汗，“不是不是，没有——哎！好了啦，这和你对我怎么样没关系。”

她的火被浇灭不少，推开他趴得远了，撑着脖歪看他。“爷爷他们肯定和你说了呀，我就是这样的，我不谁其实和他对我怎么样没什么关系，你对我也还好啦，没很差，但是……觉没了就是没了，没办法的咯。”

虽然看得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对他央求状，“意泽，虽然我骗了你，但过去五年我真的对你不差吧，求求你就放过我好不好，你就看在过去五年的份上，求求你了——”

她有时候是很可的，很奇怪以前她为什么不对他撒，大概是那时候察觉到他想保持距离，所以默默合。方清宁过去五年的确对他无可挑剔，陈意泽垂眸看着她诚心诚意的样，她秾纤合度的躯，她一张一合的小嘴说的理所当然的话。

他想掐死她，就这里，就现在。

他手指发，为这念隐隐兴奋，她说她死了他也脱不了罪，没关系的，真是傻瓜，他也没想脱罪，他们可以一起死。看她还能怎么逃？她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这么活跃的大脑这么的心志，她也未免太聪明，忽然间他特别理解为什么那个人给她药，大概就是为了避免错手杀掉她。

他微垂，不再和她对视，免得被她看穿，在她心里他还‘不怎么疯’，但方清宁是很聪明的——不过他们间关系还不到这一步，活着也很好，他还有很多样想要慢慢炮制她。

“OK，我明白了。”他说，“你想知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方清宁简直太想知了，她腾地一坐起来，“怎么找到我的，我真的都扫过了呀，没有什么芯片之类的——”她又把一个好主意漏给他。“而且我搬来也没和人联系，连银行账都藏得特别好——”

“你定制的玩。”陈意泽说，“无线遥控——是用APP行遥控的，还记得吗？那东西要连服务的，服务会记录用IP。”

当然，那是工作室开发的APP，但那家工作室开在A市，A市是陈家的地盘。

方清宁的掉了来，无声地和陈意泽对视半晌，转过把自己蜷缩起来，不知为什么她很羞赧，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智力博弈输得离谱还是因为自己败在了好上。

结果说到底还是毁于陈意泽的呗。

他也坐了起来，她这么一蜷一倒，万恶之源就在脸侧不远，气腾腾，蒸的些微腥膻还有陈意泽那私家香氛的味混在一起，全往脸上扑，她真想把这东西一咬掉算了——用哪个嘴还可以再商量，但是她已经是全新的方清宁了，她过心理咨询，还去互助会，她拒绝简单向投降。

“这只是我在手里留的一线。”陈意泽还在说话，喋喋不休，就是不肯好好的亲她，“宁宁，你可以再跑，但我也可以再把你找回来，一直到你还完我的欠账为止。”

“什么欠账？”方清宁警觉起来，因分心而消褪，所以她很投前的对话，“我哪里还欠你钱了啦，婚财产我一都没要，婚前协议，就算给我一房，你至少还欠我一千多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