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深渊来 第6节(2/3)

靠窗的铁床铺扑着黄鹅绒毯和叠得整齐的被，枕旁还摆着粉公仔，墙边贴照片和十几张大贴。上铺没人睡，放两个大行李箱和七八个包包。

“我昨天听九巷老井那儿发现碎尸还觉得不真实，结果死的人居然是肖华那女孩？！这……作孽，缺德，太糟践人了。”莲可怜可叹地唏嘘一番，不掩其担忧和好奇：“警察同志，这凶手还会不会来害人？肖华她让谁给害死了？”

她的侦查盘问方式中规中矩到压破不了过于复杂的案件，所以没想过夜店工作人员的月工资和案件之间的联系。

闻听陈婕的评价，李瓒随问：

陈婕没有刑侦经验，前几年累积的扫黄经验以及警校里学来的知识在刑侦侦查方向里全都得扔掉。

李瓒笑了，说：“这时候谁敢说不好？”他话锋一转，又问：“有没有纠纷？”

这时候便有些懵，好在她记得季成岭问过类似的问题。

李瓒检查了主卧和一间次卧，只在门看了就立刻关上，拧开最后一间次卧的门，走了去。

这屋三室一厅，主卧摆三张上铺铁床，两间次卧各两张上铺铁床，衣柜和桌面满了屋里空余的地方。连客厅空地都摆了两张铁床，行李箱和各式杂堆在角落，仄又局促。

莲：“你们是什么人？”

李瓒拿证件：“刑警。”

陈婕把事简单说了一遍，莲不敢置信，连说‘不可能’。

莲既惶恐又疑惑：“发生啥事了？我没犯事儿吧，警察同志。”

“啊？”

“行业佼佼者以及旺季。普通况月工资基本在5、6千左右。”

李瓒停在靠窗的铁床铺，没回话，注意力集中寻找线索。

他若无其事地回，踩着楼梯走上去，同时问了个九不搭八的问题：“夜店区域领班和小组，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

“区域领班月工资底薪 提成大概一万五，小组底薪 酒提成大概在九千到一万二左右。”

李瓒从不心安抚群众民心的事，见陈婕应付得来便主动朝里面走去。

“这么？”

陈婕随便一句‘案件保密，暂不对外公开’就打发了莲的好奇心。

陈婕：“致女人。”

公司员工宿舍大都狭窄拥挤，这间算典型代表之一。

一个中年女人过来开门，她是夜店后厨帮工，负责店里的卫生，叫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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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了然，停在第九层，敲开死者曾住过的901号房。

李瓒拍墙面的照片，死者的床铺、上铺、衣柜以及她床旁边的桌，接着开图库一张张看过去，确认没遗漏才次卧。

”

陈婕：“没人说不好。”

粉粉还净整齐，女孩的床。

陈婕跟着来：“哪个是肖华的床铺？”

陈婕，用了个蓄的词形容：“丰富。肖华人好看，格活泼会来事，从不缺乏慕者。她在金源广场那家夜店了一年，前后换了三任男朋友，最近一个在两个月前分手。”停顿几秒，她补充：“和平分手，没有纠纷。”

莲午六钟才上班，因此不知警察去店里盘查的事。

李瓒沉默着走到了11巷7栋楼，瞥了对面的馄饨店，店里除了老板娘就没别人了。

李瓒放缓脚步让陈婕不至于跟得太累，他微侧过脸来，直视前方却又倾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