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3)

不谙世事，不知方位，也不知天与地厚。

途中即便是遇到别的妖怪，也大都对他们没什么恶意，就这样一路安然无恙的走到了人世间。

虽然被当作山野怪，吓跑了好几个上山砍柴的樵夫，但小妖还是很兴奋地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走。

他一直跟着小妖。

他的越来越不对劲，有时候会突然不过气来，有时候会疼，更多的时候是浑发冷。

他不知他在想什么，但他不想停来。

如果就要死了，他想看着朝妄。

这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村庄，有一个瞎老婆婆以为他们是外面浪而来的乞儿，给他们吃的，还好心让他们住在家里。

婆婆对他们很好，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孙一样，耐心地教他们生活常识，吃穿住行，小孩该什么，不该什么。

还给他们讲故事，好些他们都听得一知半解，想不通故事里的王侯将相为什么能为了一莫名其妙的东西厮杀搏命，最后还落得那么悲惨的场。

小妖当时捧着烤地瓜，地上的火盆里围了一圈地瓜，大分最后都了他的肚。

他当时蹲在火盆旁，觉上还是阵阵发凉，又挪了挪，挨在小妖旁边。

小妖转看了他一，以为他也想吃烤地瓜，就拿了一个给他。

还问婆婆要不要吃。

婆婆笑着摇了摇，伸手，摸索着摸上朝妄的脸，她摸了很多次，像是始终摸不透，唯有那一次念了句，祸兮福兮。

他觉得这话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小妖的注意力都落在烤地瓜上，啊呜咬了一大，鼻尖上蹭了灰，压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问婆婆，接来呢。

婆婆于是就接着故事继续讲。

他那时已经取了名，因为小妖有名，婆婆便问他叫什么。

他没什么想法，但看着那边正专注地盯着菜地里的瓜的小妖，不知怎么来了句，难吃。

婆婆摸着他的，很是和蔼可亲，不若给你换了字吧。

取皓月清岚的岚，迟恐未归的迟，喜吗？

他当时也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跟难吃差不多，谢谢婆婆。

他们在婆婆那里待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某一日，住的地方来了好多人，全都骑着大，上穿着很重的盔甲，手里拿着黑□□。

那些人把院围了起来，问婆婆在不在。

婆婆杵着拐杖跟其中一个人说了一会话。

那天夜里，婆婆给他们收拾了一些东西，让他们趁着夜时分，避开那些人，走得越远越好。

小妖说，婆婆，那些人是来杀你的，我帮你把他们杀了吧。

婆婆看着他，声音是难得的严厉，因果报应，杀人是解决不了的，你生来赤之心，教你的人难只教了你如何杀人？

小妖当时愣住了，眨了睛，没说话。

朝妄没有杀人。

他意识开反驳，朝妄从来没伤人。

他们这一路走来，除了路上吓过几个樵夫，到了这里，反而更像是一个普通小孩，穿衣，吃饭，洗澡，睡觉，上树掏鸟，河捉鱼，漫山遍野的撒，村里的小孩都跟朝妄玩。

其实在他们妖怪的思维里，有人要杀你，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杀了对方。

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他不明白婆婆为什么这么生气。

就像不明白婆婆为什么总给他们讲故事，故事里的人很多，好人坏人都很多，有时候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坏人也不一定是坏人。

给他们都听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