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只是贺将军……他早无家多年，这些年边关征伐，他们几个贺乾渊的心腹从未见过将军收到哪怕一封家书。那等洗尘宴结束，将军该去哪呢？

听到这话，林枕棠一双眸生几分欣喜，“大哥哥见过贺表哥吗？”

十二年了。

看到贺乾渊的第一，林枕棠有几分掩饰不住眸中的震惊。

他很想知——

第3章 闺人   素衫薄汗，靡颜腻理。

算算时辰，凯旋而归地表哥这个时候应该在皇接受皇帝召见，林枕棠有些慌，她今日在里特意裹了几层裹衣，外边严严实实包了广袖三重衣，青白的绸缎上唯以银线绣了几朵茉莉，鬓边的银篦也是老旧的样式，中规中矩的圆髻上不过就了几朵青的珠算作缀，耳珰未，步摇也未，脂更是只薄薄了一层。

林玙看到今日过于朴素的林枕棠，他有些困惑，“小妹今日怎么打扮这样素净？贺璟回来了，当该喜庆些才对。”

而这些年的龙血玄黄、破斧缺斨，他要让林府——乃至整个大齐来还。

贺表哥容俊秀，朗逸尘，他五官漂亮的世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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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墨眉平柔，一双沉目不见底，更衬得面容皎白如冷月清辉。明明是极为俊俏的一张脸，却不知为何在这初夏时节泛着令人胆寒的凉意。

十二年前的债，终究到了该还的时候。

“好。”随着简短又冰冷的一个字，一个男缓步走轿。

这样……当算是很朴素的了吧。

贺乾渊冷冷抬，看到林府两个字，眸无波，复又垂眸，面容冷淡又疏离。

他们匍匐在枯藤后伺机而动，没想到迎面过来几个齐国人，言谈中似乎是迷了路，那些人并未看到军队，但他们这般大声说齐语却会让队伍暴。于是贺乾渊毫不留地拿过后弓箭，将那几人逐一杀，整个动作行云，没有半分犹豫。

当年他走投无路，只能吴钩、远赴沙场。终于在今日，他又站在了这副牌匾。

府里正为了迎接贵客而忙得人仰翻。

想到这里，林枕棠笑起来，她肤白貌，一笑起来掌大的小脸上双眸弯弯，像两弯小月牙。

听到大哥这样说，林枕棠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因为贺表哥要来，才穿得正式些。”

当外风雪呜咽之时，林府是否回着丝竹弦之乐呢？当战场上刀剑刺血，赤红鲜血落漫漫黄沙之时，林府又是否一派声笑语歌舞升平的景象呢？

两个副将顿时松了气，将军不开杀戮，说明今日班师回朝，应该不会生什么是非了。现在他们都所求不多，平安回家，看看家中的妻儿老小，就是莫大的幸福了。征战多年，荣华富贵都已看得开，他们如今最渴求的，不过就是回家看看家人可还安好。

贺乾渊并未受到后虚虚实实打探的目光，他双眸沉，和往常一样面容清冷。

他对猃浑人残忍，对边关的大齐人一样狠毒，甚至于他们随着贺乾渊在边关和漠南作战多年，都从来没有见贺将军笑过，更没见过贺乾渊有过“于心不忍”的时候。

是啊，父兄都陪伴左右，在林府中，确实没什么可害怕的。

“走，到父亲那里去。”林玙拉过林枕棠的手。今日林府也为贺乾渊设了宴，他们当早早席才对。

这时，一皇家轿堪堪停在了林府门前，轿边的老太监谄媚地笑：“大将军，已经到林府了，圣上将军辛苦，嘱咐您早些休息。”

“小的时候见过几次，只是那时候不知他是表亲……罢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棠儿不用怕他，你这个表哥几乎不说话。”林玙笑了笑，“再说了，这是林府，我和你二哥都在，谁还敢欺负你。”

林玙知外的人对他妹妹是如何议论的，他因为这事同不少关系好的公都断了联系，理解妹妹心中苦楚，林玙伸手去抚摸林枕棠的发，“璟之不是那样的人，棠儿想穿什么，想怎样打扮，完全不须顾忌。”

想象过很多样的贺乾渊，但绝没有想过他原来是这样的男。

“嗯。”林枕棠乖巧地应了，跟着林玙往正厅走去。

好在贺乾渊今日并未让剑鞘，他面容淡漠，仿佛古井无波，似乎是没有听到侧的那些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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