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赵芸坐了来，“棠儿的事，刚刚我已经听舅父说过了……

烟雀刚刚已经知贺乾渊要引荐小给皇帝认识，她低低叹了气，然后应了。

前晚上没睡好，偏偏又了那般羞人又不知所谓的梦境，林枕棠索不再贪睡，早早起了床，听烟雀给自己说什么是月事带，又该怎么用。

“芸表哥怎么来了？”林枕棠心好了些，她站起来，吩咐烟雀倒茶。

“放吧。”林枕棠只是微微怔了怔，很快就恢复如常，“既然是表哥送的，那就收起来。”

林枕棠连喝了两杯清，胃中却依然不舒服，索准备上榻休息。天已经暗来，烟雀铺好了床，青鹊为林枕棠梳洗。她们再也未提白天的事。

状似玉腰，若罗浮梦。

但尽如此，林枕棠还是了一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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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蜀绣，小。”

还是青鹊先移开目光，她看到了烟雀手中的缎，惊呼一声。

贺表哥，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背上的目光压得林枕棠几乎不过气，她不动声地提起裙摆，快步走了起来，想赶回府。

她穿了黛蓝的衣裙，上着一把银篦。今日她不想门，打扮比起以往就更加简单了，也没再束着那好几层的裹布。

第14章 贬谪   千万不要忤逆贺乾渊。

“小，他可是大将军啊，手中握着几十万兵权，谁敢他的狱呢？”青鹊低声提醒，“小还是、还是认命吧。就大将军今天那样，反正……我是害怕了……”

“什么？”林枕棠也觉得奇怪，她和还抱着首饰盒的青鹊对视一，彼此都没说话。

青鹊显然也在回想这件事，她拿帕掩住嘴以免呕来，半晌后，她了，声音颤抖，“那么多血，像、像是死了……”

她不知贺乾渊在想什么，明明离去时没有和自己说话，此刻却又看着自己的影。

靛青的缎，上面用银的细线绣着玉兰的纹饰。还有一匹是玉的，但是上边拿金丝勾勒了大片大片致的梅，使得这素雅的颜也显得华贵起来。

青鹊刚刚为林枕棠描了个淡妆，烟雀就走了来，她语气里带着欣喜，“小，赵府表少爷来了。”

“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表哥你坐。”

路途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然来到了城西，城西皆为钟鸣鼎之家，第一片宅院就是林府。

玉树一般立着，居临地注视着自己。

想起刀剑刺穿的声音，还有那血淋淋的画面……林枕棠也忍不住呕起来，青鹊赶端来。

蜀地离京城遥远，运输并不容易，蜀绣技巧繁复又华，一个绣娘几年才能织得一儿，这么大的两匹，得几十个绣娘日夜不停地织一年，这样难得的件向来都是皇室专用，贺表哥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她不能不否认自己语气中的那希冀，毕竟，若是表哥被了狱，那自己就不用嫁给皇上，更不用听那人的摆布了……

林枕棠再没什么话了，她沉默着坐，一旁的青鹊也静立无声。

梦中的贺表哥杀人如麻，血成河，却又会温柔地覆上自己的檀樱，将双手合在她不着寸缕的玉腰之上，伏在自己耳边轻轻浅浅地呼……

赵芸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有几分勉，“棠儿。”

刚一门，烟雀就走过来，她脸上带着惊异，“小，将军送了两匹缎来。”

林枕棠是哭醒的，她觉得自己黏糊糊的难受，青鹊掌了灯，就见被褥之中有一块血污。

林枕棠咬了咬，镇定，“若是……那家人告了官，那当街杀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会受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