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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知，他此时离开，是要去杀人的。

所以今天，皇后必须死。

那些让你痛苦不堪的过往，就让它随着时间和死亡，被一同掩埋吧。再也不要想起，再也不要提起。

燕骥并不想这么快杀了皇后，可谁让她自己撞在了枪上。他愿意把所有不堪的过往曝在她面前，能够承受那些恶毒的诅咒，可却不想让她承受一分一毫。

既然我无法回到过去，代替你承受那些伤害，那么从今以后，我愿意陪着你一起，领略世间所有的好，直到你彻底忆不起痛苦的滋味，人生里只剩喜乐笑。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错，为何要与他一起承受这些。

他可以地狱，他的姑娘不行。

燕骥的眸光越来越暗，就在他想要挣脱开她的牵制时，唐轻歌却忽然松开了手。

她怎么能，怎么舍得，看着他的余生都活在暗痛苦的过往里。

诡异的沉默里，远的骂声终于一地弱去，燕骥眉间的戾气越来越难以压抑，声音也跟着冷来。

自尊，善心，母，童年，所有珍贵的东西，都被剥夺得一不剩。他本该拥有更好的人生，本该，过得更幸福些。可却只能被仇恨吞噬，孤独地走上了另一条路，坠渊里，独自一人承受着所有的恶意与谩骂。

“今日过后，忘掉那些不好的事，好不好？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提起了。”

那样的血海仇，她没有经历过他的痛苦，有什么资格替他原谅，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拦。

不愿放过你的，其实一直都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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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有些没没脑，可燕骥还是听懂了。

所以此刻她拦着他，燕骥并不意外。

她是他唯一的底线和逆鳞，任何人碰不得。

“是。”他答。

唐轻歌努力地扯一抹笑，望着他的目光温柔，却难掩伤，甚至有些茫然和无助。

他垂眸看着她的动作，目光翳冰冷，“想拦着我吗？”

哪怕唐轻歌从前面上伪装的多么冷血心，燕骥也知，她里是善良的。与他不同，她有一颗极为细腻柔的心。

燕骥迎着她这样的目光，心一，又听见她问：“她是最后一个吗？”

从前发生过的一切，都无法定义以后的人生。

“我不是想要拦着你。”她轻声说。

她在问他，皇后是不是这人世间，剩的最后一个，他要报复的人。

曾经受到过的伤害。

“我知了，”她了，扬起脸浅浅地望着他笑，“那再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