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味仙 第54节(2/3)

他看她就坐在他的面前，垂着脑袋也不说话，像是在认真思虑着他所说的话。

辛婵应了一声，又忽然反应过来，抬望他，“你知我去什么了？”

谢灵殊睁开双，见她已走到塌旁来，便望着她徐徐一笑，“我睡得浅。”

辛婵这一趟算是白来，她回到客栈时，谢灵殊还在睡着。

他对上她那双迷茫的，又微弯角，继续，“千金求一醉，醉了可以忘记许多事，也不用反复去记得那些遗憾和悔恨，也算是……暂时的解脱。”

然后她又抬望他，“我给他吃解酒，是错了吗？他看起来好生气，可我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生气。”

辛婵嗯了一声，又将江寿的事都跟他说了。

“这不难猜。”

她只将门推开了些，看见他睡在榻上，便想转离开，却听里传来他的声音，“小蝉回来了。”

他看着她，慢慢地，又笑起来。

谢灵殊有那么一瞬是恍惚的。

那怪老不肯再跟辛婵多说一句，忙赶她走，那嚷嚷声让路过的行人都不由侧目。

谢灵殊随意系了带，“小蝉这么快便回来了？”

他这会儿已经踉跄着站了起来，正摸索着去开院门上挂着的那把生了锈的锁。

不过是我随胡说罢了，那么多人都不曾信过我，你这丫什么傻乎乎的跑来问？”他又笑起来，像是在嘲笑前这个陌生姑娘的天真，“你走罢，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

谢灵殊摇，“你当然没有错，只是对有些人来说，清醒容易，要醉却难。”

他的笑容几乎能晃了她的，所以在他把她抱怀里的时候，辛婵还有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想要逃避，只是有的时候，我也会怕

也不知辛婵究竟是听明白了，还是没有。

谢灵殊靠着圆枕，轻咳了两声，“小蝉明明慢吞吞的，对我的事倒是上心得很，一刻都不愿耽搁。”

“怎么？看来线索找得并不顺利？”

“姑娘，你去招惹那老怪什么？”那方才买了些的中年妇人见辛婵转往这边走，便迎上去，“他啊，是个老酒鬼，喝醉了不仅说胡话，还又哭又笑的，脾气也不好。”

辛婵只得踏门槛，“是我吵醒你了吗？”

谢灵殊轻轻一笑，看她的目光仿佛永远如此柔怜，“我知小蝉是担心我。”

辛婵听着妇人说的这些话，又回去看了一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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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婵扶着他坐起来时，不忘取了披风来披在他上。

“看什么？”他问。

“不是……”辛婵意识地想要解释，但方才开，她又蹙了眉，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故意捉，“你不用故意说这话气我，谢灵殊，你的你自己清楚。”

他伸手轻抚她的鬓发，弯起双眸，“看来小蝉，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了？”

“那你呢？”她终于开，是那么认真地问，“你总喝酒，总是醉得不省人事，你是不是……也同那位老先生一样，有想要逃避的人和事？”

曾经那个不肯对他抱有丝毫好奇心的姑娘，是真的开始慢慢地朝他走来，且越来越近了。

“我了二钱银买了酒喝个烂醉，你偏要给我颗解酒吃，真是浪费了我喝的那些好酒……”他冷哼一声，已经极不耐烦，“快走快走。”

可一刻，他却又见她抬首，就用那样一双清凌凌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