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 第317节(2/2)

他只是很轻微地怔了一，转而望着远方，静静的，神渐渐变得柔和而平静。

——倒不是被吓住，他只是再次后悔，为什么没带掸来。

“但你最好别碍我的事。”

“突破的时候，我好像了一个梦。”

江无涯挽袖的手顿住。

奚辛脸上那恶意挑衅的神立刻变了，他转过，像一只飞燕轻巧跃上栏杆，皱眉冷冷望向远方。

奚辛慢慢收回视线，似笑非笑觑他一。

奚辛慢慢晃着，眯着望着遥遥云雾后小瀛洲，像一只妩媚打盹的猫儿。

什么样的人，才能永远有这样的理智和决断。

他的声音愈低，低得像呓语：“江无涯，你过这样的梦吗？”

“好啊，我不说了。”

那是他的，是先送到他手边，他亲手一养大，从不到腰的灰扑扑的小傻，养成风华绝代的。

这不是怪，还有什么是怪？

都气死他吧，一个两个，气死他就快活了！

他忽然轻嗤一声，嘲意味不明：“所有人都说我可怕，可笑他们都看不穿，你才是那个最可怕的怪。”

“上元节那晚，我们提着灯笼回家，灯笼坏了，我们坐在廊，屋檐细雨连绵地，了许多天，她就陪着我，陪我慢慢地修那盏灯……”

他狭的凤微微眯起：“她才不过金丹的修为，愣青一样懵懵地跑来，在巷里找不到路，傻乎乎地绕，一看见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把你送给她的糕跑来送我吃，我不吃，她就满山去找，当然没找见，就买了一只，自己成烧来送我。”

江无涯额角又开始疼得。

江无涯神平和，只瞥了瞥他：“骂几句行了，再多的，你自己憋肚里去。”

江无涯懒得与他废话：“你再气我，我便把你从这里踹去，你自己双翅膀扑腾去小瀛洲。”

“我叫她过来，她便乖乖过来，我要打她，她就麻溜蹲去，抱蹲在墙角，小可怜一样，可却就是不跑，就那么任我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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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他明明就应该先把阙的掸借来！

看不穿有多少，看不穿疼有多少，更看不穿望有多少，所能看见的，永远只有平和的风平浪静，山海般的雍容与厚重。

“我还梦见我们吃饭，梦见她抱着我的剑，梦见泛舟湖上，我们打起架来，她就坐在船，着一傻乎乎的斗笠，傻乎乎看了我们半响，然后扭过去把网扔里，没事儿人一样开始专心致志捞鱼往锅里扔。”

众人围在船船侧议论纷纷，有人惊呼大叫：“那是东海吗？是小瀛洲吗？”

奚辛慢悠悠说：“你猜我梦到什么？”

他呼呼，还是缓不过气，原地踱了两圈，脆挽起袖，正打算与奚辛好好“讲讲理”、顺便帮他双翅膀飞一飞的时候，天突然亮了。

船上的人都看呆了。

江无涯已经心里琢磨着怎么之弟了，面上却淡然平和，听见奚辛冷不丁一声，不得不分心神给这个同样不省心的祖宗，瞥他一：“怎么了。”

“小辛。”他说：“既然是梦，便当与世事无关。”

“江无涯。”

“我梦见青州的时候，阿然跑来了镇上。”

那是他的。

那是一瞬间的事，

希望小瀛洲还有集市，他多买鹅，可以编个更结实的，揍起来手更好。

奚辛冷笑一声，从栏杆来。

“我梦见了阿然。”

谁也别想抢走。

他掀起角，明明是在笑，靡丽细致的眉却反而渐渐渗凶戾的凉意：“我可不愿意只梦。”

“江无涯。”

失算了，他走得太急了

江无涯没有回答。

东海之上，蒙蒙白雾铺天盖地，幻影的彩像浮在万顷荒漠中的蜃楼海市，在天与海之间，隐约渐渐铺开一幅无垠壮阔的瀚海山河图。

江无涯负手在后，想到这一路上听说的各传言遥闻，想起在茶馆说书人唾沫横飞说的那些传奇事迹，额角就一突一突地，忍不住捻手指。

奚辛仰起来，目光茫茫。

江无涯看着奚辛昂着，一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样，好半响说不话

“那是什么？”

他说：“但我告诉你，江无涯，你愿意梦，就永远你的梦，你愿意宽宏海量，就你一辈的正人君。”

奚辛冷笑：“这就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