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 第325节(3/3)

的记忆。”

侯曼娥盯着林然的睛：“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

空气都像安静了。

林然垂落睫，大堂里忽然响起椅挪动的声：

“大尊！”

“掌门！”

——

阙上了楼，推开门。

朴素的屋，半枝素梅在屏风斜逸，奚辛坐在榻边慵懒踢着，江无涯站在窗边，窗扉大敞，卷着灰屑的风拂起他衣袖，他站在那里，目光静静远望那座悬半空的山。

“…”阙的像是哽住，声音沙哑：

“师兄。”

江无涯微微偏，望向他，目光像午后洒落的日光，带着一笑意。

阙有很多话想说，可在这样的目光，那些话却像被一生生推回嗓里。

“…我发时收到回信，那时诸宗掌门都已启程，约莫今日黄昏便能到。”

阙低低说：“天照灵苑来不得了，之前星海坠天，一颗坠落的陨星正砸在灵苑边域，灵苑损失不小，苑主与我来信，言语间颇为不满，不愿掺和这些杂事，自守修整。”

江无涯。

“一共五颗陨星，一颗直接在空中解，一颗坠灵苑疆域，一颗砸向南琉湾，还有两颗轰塌了陕云川十万大山，那里已经被夷为万里平地。”阙说：“我们只在南琉湾找到一个活，是域外之人，伤得极重，只剩几块碎，理早该死了，却怎么也不死，像是一力量不允许他死，制叫他恢复。”

“他们的命从不在自己手上，但凡还剩一气，那意志就不会放过他们，榨得净净才罢休。”江无涯叹了一声：“天没了，我们与那空星海只剩薄薄一层混沌的垒，瀛舟撑不了多久，会有越来越多的陨星坠落，你多看一看，能有活，能救就救回来吧，都是不由己的苦命。”

阙低：“好。”

江无涯看着他神，微微一笑：“我知，你心里有许多不解，不懂我为何已经要到这个地步。”

“我是不懂。”阙眶莫名有些：“师兄，你去东海之前，还说我们要回山开大宴，你记得吗？”

“我在家里，请帖都写好了…我不明白…”他竟忍不住哽咽：“…我不明白，怎么好像一夜间，天都要变了。”

“天已经变了很久了。”江无涯说：“从北冥海，从燕州金都，从云天秘境，甚至从更久远以前，从奚柏远尝试化神的时候，也或许比那更遥远的过去。”

“上古陨落，天地寂灭，多少先人们夺的那一线生机才得以重开混沌化沧澜，有了现在的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