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马革裹尸，异域同归(2/4)

随从的甲兵们自有荣誉与责任，对此困境尚能忍受，那些征召的役卒们则就不免抱怨连连。为了鼓舞士气，刘禺一边啃着饼，一边拖着疲惫的在车驾间行走，一路行程来，他已经将所有人名号记在心里，用他们各自愿景一遍遍的述说打气。

荒凉的原野丘陵间，一路唐军人正在辛苦跋涉赶路。这是一支辎重队伍，百十名战卒在队伍前后游弋警戒，队伍的主则是几十架大车并三百多名各族役员。

因这一批资事关要，安北都护府也不敢怠慢，由都护府司刘禺亲自负责押运。

辉煌的大胜已经依稀可见。

见敌众汹涌，队伍中顿时哀声不断，率队兵清

为了最大程度的隐匿行踪，一行人甚至不可生火取就炊，风的胡饼的贴在前，几乎可以当作护心镜来使用，也成了一份折磨，糙的饼屑如砂砾一般划破了。

有随员递上来一盒膏脂，想要为刘禺涂抹在已经有化脓态势的手背上，却被他摆手制止了：“本非战卒，无需过分恤。到了前营便可傍火取，还是留给赴阵杀敌的手脚敷治。”

不过当这一支队伍则是真的，所运输的主要是一些防治寒冻的油脂膏药。

众多少壮卒众竟日围聚在帐外呼喊请战，杨我支本就凭此聚众，自然无从回避拖延。他虽然不愿拼尽全力的与唐军主力决一生死，但也明白一场可观的胜利是他势力威望得有足展的关键。

他们一行人刚刚返回山谷未久，山谷外便响起了绵延急促的蹄声，足有上千名的突厥骑众现在了山谷外。

这一支队伍从碛西的安北都护府发，在正式上路之前已经有几支队伍打探前路，确定了一条突厥斥候没最少的路线。

尽已经极为小心，但当队伍休息完毕、继续上路时，前行未久，视野中便现了一队十几名的突厥骑士。见到将士们即刻上追截包抄，却因力未逮、仍被几名突厥骑士走脱，刘禺不由得叹一声，摆手喝令：“返回山谷、据守待援！”

先期上路的这些辎重队伍，主要目的也不在于战斗与输送，看似车驾众多，往往都是真假参半，在各路斥候的合之诱击突厥斥候，并探明效率最佳的资投输路线。

他一路行来，近两千战卒护卫，又沿途增补到其他斥候伍，如今队伍中只剩两百余战卒，此前又分批散百十众，护卫的力量已经到了极为危险的程度。

虽然已经北事数年，但这样时间的野外行动还是让刘禺冻得手脚皲裂、冻疮密布。趁着队伍行山谷、躲避狂风之际，刘禺有些吃力的攀至，极目眺望。

大军劳师远征，后勤辎重的补充乃是重中之重。虽然此次北征的主力大军是从河朔发北上，但漠北之后，主要的补给路线还是来自西域方向。

于是在一番查探摸索之，杨我支便决定毕集锐，围剿一路唐军的前锋偏师。

刘禺一边着凛冽的寒风，一边两手握持着一张简陋的质草图，地图上的路线颇为简陋，还要搭以旁注的地文特征才能确定前的方向。

漠北酷寒天气对于北征将士而言是一大考验，虽然北征以来气势如虹，但这些北征将士终究是开元新朝成起来的一批，此前十几年的光景里唐军绝迹漠北，如今故地重游，也需要充足周全的资来对抗天时的考验。

刘禺也并不是刻意的风亮节，只因寒冻天气对将士伤损较战前估量更加严重。他们一行经过几个斥候前营，见到许多将士冻馁难以行动，也越发觉到这一批资的珍贵，实在容不得浪费。

正当南北的行军路线上有阔达上千里的戈荒碛，反倒是西路沿线不失草据的呼应。所以从汉时控制漠北的重就在于西域的经营，所谓张国臂掖、以制蕃远。

尽北征大军的主力还未正式抵达郁督军山，但是前据的建造与资给养的调度已在如火如荼的行。已经抵达牙帐周边的各路斥候们主要任务，就是除牙帐外围的族聚地，压缩突厥斥候的活动范围。

尽一路昼夜兼程、总算没有违期，但一场风暴袭来，却让在前营接收到的地貌报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为了打探前营最准确的位置，刘禺也在不断派遣小路人沿途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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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再将资送到前路一营地中，他们此行任务便算是圆满完成。但是由于之前荒野迷途浪费了将近两天时间，而斥候前营又是随势而动，一旦期令错过再想寻找便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