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曲终人散，火树银花(2/3)

太平公主已经被转监在万寿，当李潼来到万寿时，便见外甲员伫立、戒备森严。这一系列的布置只针对太平公主一人，因为太皇太后灵柩暂停太庙，只待卜吉而后发往乾陵。

李潼闻言后又是一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行万寿中。待到行别殿太平公主拘押之，见到太平公主只是横卧地上，脸惨淡如纸，嘴角尚有血渍沁留，眉不免又是一皱，正待转斥问，地上的太平公主却动了一动。

其间侍者乐几番，但见圣人伏案忙碌，便又悄悄退。

归京之后，李潼也来不及再作什么慨，先将后人事布置翻阅一番，然后便又开始理一些需要他裁断的人事，不知不觉，便已忙碌到了夜时分。

因为京中发生闹，圣驾较预计行程更早数日便返回了京畿，留守诸众自然悉赴灞上迎驾，自李昭德、王方庆以降诸留守臣员，俱跪列辇前，沉声说：“圣人授臣等留守帝宅，却逆横生，臣等失职、臣等有罪，恭待圣裁！”

“此遭虽然定迅猛，但大公主既涉此中，不当无害视之。”

“是圣人来了……圣人真的来了？”

听到驾前众人呼应声，李潼抚掌大笑，抬手指向京城：“在脚，何惧阻远，狂当补天之志，俯拾匡卫之石，皇业雄大，与世共勉，且行！”

“大公主呕血哭诉，只求圣人往见……”

说完这话后，李光顺便留脸上希冀与绝望杂的太平公主，直往别厢行去，几声短促哭号之后，此闲苑便又变得鸦雀无声。

太平公主已经颇为虚弱，借着新添的灯辨认站在屏风一侧的圣人，憔悴的脸略作振奋，然后便要爬起来。

见圣人询问，乐只能着说。

当李光顺来到这闲苑时，太平公主只是颓坐堂，僵的脸庞已经不什么样的表，无神的两望着缓步行的同王，语调涩：“我不知、不知临淄王他……”

李光顺站在门堂也并不行，如此回答后见太平公主恐惧之，便又说：“但我不会杀害姑母，并不是杀有折，只是不想妹婿恨我，连累幼娘夫妇失和。想三郎心意同我，待他归京之后，姑母若作恳求，或仍有生数未定……”

李潼听到这话后便默然片刻，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说：“那便去见上一面。”

“臣等知耻奋勇，必匡扶兴治，不负君上、不负苍生！”

守府定诸计，也未有所表态。只是当得知太平公主并临淄王妻儿仍然在监苑，便提前往一见。

李潼前行一步，想要弯腰搀扶，后杨思勖抬手暗扯了一圣人袍角。李潼的躯微作僵停，但还是行走过去，探手去扶。

李潼观此阵仗，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但还没来得及开，郭达并杨思勖便如哼哈二将一般前要拱卫圣人行。

松柏向、杂蔓趋，如此，虽教化功亦未逮！若天哗、群众弃我，是朕惭德失，有负苍生！但今二三梁，无碍大势，更见卿等临危不，百姓乐安卫，何罪之有？

虽然事务杂多，但也都脉络清晰，倒也无需耗费太大的心力权衡。李昭德等留守诸众已经将许多先期事有所定案，各类涉案人员俱遭拘拿，只待勾决。甚至就连临淄王等兄弟废爵加惩、故相王墓迁离乾陵，凡所计议，只需圣人批准即行。

自今以后，唯居安思危、警钟鸣，倍施教化、用术有度。朕志力未疲，卿等有失兴治之愿？”

“此言此日已经听过两遭，前是北海王，供其饱餐后已经了断……”

但太平公主却并未顺势而起，只是翻过姿势跪圣人足前，语调涩的说：“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狡辩……但我苦苦恳求，只是想亲告

郭达低避开圣人有些不悦的神，只是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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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辇上，圣人缓步行，环顾迎驾诸众，最终视线落在了队伍中扶送的太皇太后灵柩，先是声一叹，然后便转过来，依次扶起众人，继而说：“我君臣受业既非太平，凡历劫难，愈行俞。天意唐兴，违此俱死！

一直等到案奏章批阅完毕，李潼才垂望向正待缩的乐，沉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