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煲电话粥，钱姨之死(2/3)

握着电话，孟一荻不禁牵了牵角，然后讲述到：“我和一洵，同父异母。虽然从来没和你提起过，但你应该有所猜测的吧，毕竟我比一洵大了7岁，但我妈妈却是在我五岁那年去的。而且，我们元旦的时候去祭拜过。”

万分的笃定，“不，你就是有事。你不是一个会对别人职业表这偏见的人，虽然你曾经调侃过我吃蛇的事，但和这次的觉不一样。”

“明琛，我不知该怎么安你。但我记得，上一次我睡不着的时候，是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所以今天，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说到这里，孟一荻鼻微酸，不禁仰起了。

明琛抓了手机，了一气，继续：“她为了生我，戒了读，可又抛弃我，然后自杀。我不知怎么理和她的关系，我不知是该激她还是应该恨她，我……我很纠结、痛苦。”

明琛一怔，随后沉默。

“我妈是为我死的，我特拿这个来说事，说我是扫把星、灾星。这时候，钱姨就会护着我，甚至会和据理力争。喜她，不和她计较，事就算了。可我却说她是假好心，为此也更恨她，直到——她怀了。”

“我看到了……我生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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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琛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不禁喊：“孟一荻？”

明琛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她了鼻，继续：“可可我倔啊，我不是会低的人。所以后来我没有为难她，却也亲近不起来。再后来，一洵生了，他那么可，小小的一团。我表面总是对他答不理，背地里却偷偷给他糖吃，还把他吃了虫牙。钱姨就告诉我，你是，不能老惯着他，要严厉。我说我才不惯着他，我讨厌他。”

孟一荻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钱姨抚摸着肚，眸光定而温柔地看着她，说：“因为我家一荻啊，是个好孩。”

说实话，她从未见过明琛如此。

“让她远离我，防止我伤到她肚里的孩，可她却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后来真的忍不住了，就问她，你不怕我推你吗？她摇，眸光温柔，说，你不会。她还说我是一个好孩。我爸我都不相信我是个好孩，都说我是个扫把星，只有她相信我是个好孩。”

“我知她追着我，我也听见了她在

孟一荻一愣，没有说话，她知这会儿自己只需要当一个倾听者就好了。

“后来，在一洵12岁的那一年冬天。我大二寒假回家过年，然后在饭桌上又被我爸一顿训。当时年少气盛、无遮拦，再加上我又提到我妈，我气不过，直接摔了碗，然后夺门而，只有她追了去，但……”

原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主动说那一段旧事，可是这一瞬间，她突然就有了开的勇气。

孟一荻哈了气，“我那时一度认为，她心怀不轨，她以前的亲近就是为了抢走我爸爸，所以我非常恨她。你永远想不到一个小孩的恨会有多烈。我能把她给我的饭菜伸手就推翻了，也能把她织给我的衣扯成一团线球。我就天天追着打我，我爸骂我，但他们越是这样，我越要和他们作对。”

孟一荻了气，“有什么烦心事，能和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开导你也不一定。”

“是啊，小孩儿啊，多么是心非。她是那个家里唯一对我好的人，我能够觉到，但她又确确实实抢走了我爸爸。所以有段时间我憎恶自己的，我竟然喜上了抢走自己妈妈位置的人。”

孟一荻听着他低哑的声音，心里有些揪疼。

说到这里，孟一荻想起了某些痛苦的事，不禁哽咽。

“是心非。”明琛忍不住说。

他仿佛一个小太，永远都是带给人光和。可现在，他说他很纠结、痛苦。

电话那沉默了片刻，然后明琛的声音传来。

“我妈走后不久，我爸就另娶了，也就是一洵的妈妈，我叫她钱姨。她和我爸是一个地方的人，小我爸十岁。一个地方的人，拐弯抹角的带了儿亲戚，所以当年我爸力扶了她一把，把她调到了一中。我还记得在我妈还在的时候，她就常来我们家串门，给我带零嘴之类的。然而，我中的阿姨，却在我妈死后就嫁给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