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诀与廖敏之 第85节(2/2)

“嗯。”

双轻柔相贴，却偏偏只温柔了那么一瞬。

廖之不看她，低垂着，手里细棉签慢慢动作。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轻不可闻，并不确定他能不能听见。

“我是谁？”

炙薄贴上来，又是个吻。

他可以狠心松开她的手，她也能脆把他抓回来。

她沉沦在他柔的嗓音里。

“收到了。”

以亲吻作别，告别年轻时候的意，已成结局的别离。

“再亲我一……久一。”

两人已经在洗手间消磨了两个小时……

“贺兰诀。”

“多？”

贺兰诀伸手，指尖贴着他的耳朵，着他薄薄的耳垂。

廖之停住动作，整个人一动不动。

铁时间早就错过。

她尖尖的牙用力，狠狠刺破他柔濡的，缠间尝到血的腥气，抵在尖，破开彼此的齿关，纠缠追逐在一起。

“不……。”他咬牙，尾音咬得很重。

“我最近在相亲，这里是我的份证、证件照、本、从小到大的学历毕业、个人征信、存款证明、最近一次的生理和心理检报告。”

亲吻变成了一力量的碾压，她被他抱坐在洗漱台上，和他额相抵，鼻尖相。

她顺从闭。

最后吵醒两人的是酒店前台打来的电话，友提醒退房时间倒计时，问顾客需不需要续住。

“廖之。”

片刻之后，他把手机到她手里，她垂，指尖碰着手机，却没有接过，而是着他的手，沿着骨节徐徐往上攀爬，整只手抚摸着他的手臂，朝他极明艳地笑了笑。

“没有。”

他嗓音喑哑缥缈，一声声唤她的名字，像绵延的意，像依依不舍的告别。

“贺兰诀。”

“贺兰诀。”

她回以轻柔，亲吻他的薄。

“当年那张明信片，你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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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之没动，留在浴室。

她倚在写字台，发散，珠胀，一副慵慵懒懒、困无力的模样。

“对不起……”

房间的门开着，他站在门首等她。

“我也不。”她轻盈盈笑了。

“成功人士，健全，父母喜，亲友称赞。”

她喃喃低语：

“嗯。”

他先蹙眉思忖，一瞬似乎被她笑容蛊惑，目光幽灼，猛然低，薄压去，住了她的。

她朝上翻了翻白，手指缠着座机电话线圈：“民政局，警察局，总要负责，你选一个？”

“这是我以前上学用的录音笔，从你门开始，到洗手间结束的声音记录。”

开始是细的亲吻，足够温柔、缠绵、缱绻、慢条斯理。

贺兰诀整个人目眩，四肢无力，在床上躺了很久。

行李箱收拾完毕，最后桌上还放着一叠文件夹。

“你最后……亲我一吧。”

他心剧痛。

门的男人瞳孔地震，平静表碎裂，手足无措愣在当地，她笑了，笑得甜又肆意，睛弯弯，璀璨闪亮。

“嗯。”

她朝他招手：“廖之，你是不是在临江？”

他迟疑：“是。”

“他什么都有，无所不能……永远不会放开你。”

“贺兰诀。”

“还有呢？”

妆棉耳机孔里的。

“廖之，最后一次，如果你能听见，我就要走啦……”

“廖之，你还我吗？”

“有没有别的女孩，说过你的睛像星星。”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分开又黏合，黏合又分开。

这样沉静缓慢的时刻。

“找个你的男人。”

“好。”她吐气如兰，“那你这算什么？”